“您……二位,可是婁良鎮人氏?”
看清隔壁的兩位老人,尤其是那位老者的長相後,虞杳便主動開口笑問。
那位清瘦虛弱的老者,正是婁商的父親——婁四海!
身體的病痛,加上心裡的煎熬,讓婁父心力憔悴,麵色如土,卻還是警惕的盯著虞杳仔細打量,思慮再三後,還是選擇如實告知;
“正是!這位小公子,聽著好像是外地來的?”
婁父與婁商五分像的長相,讓虞杳態度格外客氣,並笑著回話;
“沒錯!您老好耳力!”
虞杳的誇讚讓連日憂心的婁父擠出一絲笑容,看了眼身旁沉睡的老妻,他小心挪了挪身子,靠牆看著虞杳又問;
“不知,小公子打哪兒來?”
“小子打西邊兒來!”
聞言,婁父明顯一愣,再次盯著虞杳一番仔細打量後,便激動挪上前,雙手抓著牢房的欄杆,顫抖著聲音低聲問;
“可是……六公子?”
虞杳立即起身,緊緊握住婁父的雙手低聲回;
“正是小子,讓伯父遭罪了!”
婁父卻激動的連連顫抖,喉嚨發出‘呼嚕’聲,他卻強忍著沒咳嗽,而是滿含愧疚,雙眼濕潤的低聲道;
“你……終究是牽連你了,讓你也淌進了這潭禍水!”
虞杳警惕的看了看外麵,見門口的壓抑正睡的鼾聲四起,便壓低聲音問;
“伯父,到底出了何事?”
婁父也看了看外麵,就同虞杳道;
“此事……唉!”
一聲歎氣後,婁父一臉悔恨的靠著欄杆坐下,接著就娓娓道來;
“都是老夫有眼無珠,信錯了那婁江小兒,才給家裡招來了這般禍端……”
婁江?
“可是您府上的管家?那婁海的兄弟?”
婁父大驚失色,盯著虞杳就問;
“你怎麼會知他們兄弟二人?難道……”
說著,婁父不安盯著虞杳;
“你遇到他們二人了?”
“小子遇到了那婁海,便向他打聽了你們的事,不想……”
“無恥之徒,是老夫有眼無珠,錯將餓狼當良犬養了多年,到頭來卻害的家破……”
“伯父,還沒到那一步,你先告訴我,敬誠兄他人在何處?”
聞言,婁父連忙擦了擦眼淚,這次看了一眼外麵,便小聲對虞杳說;
“我兒婁商,他被都司——漕袁山給帶走了!”
說起兒子,婁父又是一陣揪心不安,甚至不敢想,他到底是死是活!
虞杳怎麼都想不明白,漕袁山為何要帶走婁商?
按理說,兩人應該沒有什麼交集!
“到底因何原由?”
“糧!財!”
婁父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且滿眼恨意!
至此,虞杳終於猜到點什麼,卻也迷糊不清!
漕袁山身為上歲都司,這麼明目張膽的行事,到底為什麼?
“既然他朝糧和錢財而來,為何要將你們關入大牢?”
“因為……”
說著,婁父露出一臉忌憚,卻在虞杳的注視下又壓低聲音道;
“他私底下與鄱蕪勾結,被我兒撞見,所以他想……殺人滅口!”
瞬間,虞杳倒吸一口涼氣,甚至都不敢想象後果!
立即抓住婁父的手腕追問;
“伯父,此話當真?”
“我兒被抓之前,親口與老夫說的,又怎會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