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杳在客棧歇了四日,在二叔送來的各種上好傷藥,以及她自帶藥丸的作用下,傷口迅速結痂,她便帶著婁商一家出發;
虞杳被柯丞扶著來到客棧後院,就見馬車已準備好,婁父婁母一臉傷感的站在第三輛馬車旁,卻遲遲不願上車!
都說落葉歸根,偏偏他們暮年離鄉,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見虞杳上前,二老趕緊露出笑容道;
“小公子今日可好些?”
“六兒公子萬要當心!”
“多謝伯父伯母關心,小心些無大礙!”
說完,就見婁商站在第二輛馬車旁,在同車裡的人小聲說什麼;
虞杳猜測,車裡肯定是他身體不好的弟弟,便轉頭對婁家二老道;
“伯父伯母莫要憂心,我已托人幫忙關照婁氏老宅,以及婁家舊仆,待一切安穩,你們可以隨時回來!”
霎時,婁父一臉意外,接著就轉為滿臉感激道;
“那真是太好了!老夫多謝六兒……賢侄!”
‘賢侄’這個稱呼,婁父多少有些彆扭,但還是尊重虞杳的這般稱呼。
“伯父莫要與我客氣,不然就顯得生分了!”
一旁的婁母立即拍了拍婁父的胳膊,便滿臉歡喜道;
“六兒說的沒錯,謝來謝去確實外道了,有事咱們回頭說!”
說著,還給一旁的丈夫給了一個眼神,婁父立即領會;
“哦!沒錯!是這麼個理兒,有事咱們回頭好說!”
這時,安頓好弟弟的婁商過來笑著問;
“六兒,今日可好些?”
說話的神色越發自然可親,之前的顧慮也全然不見,甚至眉宇之間都是溫柔,讓一旁的婁母看在眼裡,喜在心中,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虞杳扭頭道;
“還不錯,這幾日讓敬誠兄擔心了!”
前一刻還一臉坦然的婁商,此時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著道;
“六兒哪裡話,這一切本就是因我而起……”
“不說了,咱們趕緊啟程!”
看著婁商滿臉愧色,虞杳便趕緊打斷,由柯丞扶著朝最前麵的馬車而去。
婁商愣了愣,抬腳追上道;
“六兒,我與舍弟就在後麵跟著,有事你隻管說一聲!”
“好—”
說完,虞杳上了馬車,進去靠在軟綿綿的踏上閉目養神,柯丞,架炎一左一右護著,後麵還跟著十來便裝士兵,緩緩朝城門口而去……
……
京城皇宮
堯安帝看著手中,一路八百裡加急送來小瓷瓶,小心打開塞子聞了聞,便問下列恭恭敬敬站著的葉開;
“這就是葉茗讓人送來的?”
“回陛下,正是!”
堯安帝有些疑惑,又聞了聞氣味,便道;
“之前,虞大公子也是服此藥丸才醒來的?”
“是,葉茗還帶話說,這是神武侯親手交給他的,也是最後的一瓶!”
聽這話,轉頭正要將藥瓶交給徐寅的堯安帝一愣,神色不明的看了看手中,拇指長短的青白瓷瓶兒,便再次拔開塞子,倒出了三粒指腹大小的藥丸給徐寅;
“這三粒藥丸,拿個瓶子裝好,立即送去享恩侯府,看著信公子服下!”
徐寅……
什麼玩意兒?
就給三顆藥丸?
剩下的就這麼克扣了?
心裡雖然很震驚堯安帝的舉動,可徐寅什麼都不敢說,隻好乖乖上前伸手接過;
“是—”
說著,徐寅立即下去。
而堯安帝麵不改色,當著葉開的麵將那小藥瓶兒收入囊中!
他心裡清楚,神武侯能說最後一瓶,那就代表著此藥沒有方子!
其次,他也不知道怎麼了,看見這藥瓶兒就想占為己有;
就好像,這東西原本就應該是他的!
堯安帝摸了摸袖袋,心裡極為滿足,嘴角也不由的勾了勾,看的葉開眼疼;
要不是神武侯一把年紀了,他真會懷疑陛下對其有什麼不良居心!
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堯安帝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