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已經用肌肉記憶把路給記下了,就算前麵一團黑也能摸清道路。石像本身也成了路標,他拽著商洛到路邊就轉彎。
樓梯間門口,最後一個石像的下麵還蹲著白獅子。而炸彈在此時已經落到了上方。
毀天滅地的震爆隔著黑霧傳過來。聲音已經被降頻了,但商洛還是被震得腳下一個踉蹌。文鴛二話不說把他直接扛了起來。
爆炸的餘威還在蔓延,頭頂的大樓已經被炸出了結構性的損壞。雖然還沒有坍塌,但走道裡的天花板和地板都在崩裂。蒸汽管道和煤氣的在牆壁裡嘶鳴,然而轟炸依舊沒有停止。
炸彈一發又一發在上方爆炸。每次爆炸都會讓聲音變得更近。
“臥槽”文鴛也被最近的一發震得兩腿一軟,地麵震得他根本就沒辦法保持平衡。
“轟隆”一聲巨響,頭頂的樓板被巨物砸穿,穿甲彈已經貫穿了樓層,直接砸進了地板。
巨大的穿甲彈有一輛小汽車那麼大。外殼由先進的焊接技術結合而成,而且每條焊縫都是龍鱗焊。陽光和火舌從穿甲彈砸出的破口照射進來,把龍鱗焊的焊麵照射成絢麗的彩虹色,那深邃的彩色甚至可以媲美曜變盞的奇異色彩,是禦器的水準。
“這是是禁軍的燒夷彈!”
一旦觸發,燒夷彈裡精巧的機構就會噴射出混合著燃料的雲爆劑,高達2噸的雲爆劑可以引爆出2500的高溫火球和橫掃4個足球場的絕對致死帶,即使是練氣期修士也無法在這種毀滅性的炸彈麵前幸存。
走馬燈出現在眼前。文鴛開始回顧自己的一生他發現好像沒什麼可回顧的,之前的記憶有不少都被洗掉了。他能記得的最重要的事竟然隻剩下交實驗報告。
這一生簡直是可悲透頂。
他盯著炸彈,畫麵定格在此處。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竟然是人生中的最後一幕。
一陣猛烈的風壓,吹得他睜不開眼但是沒有高溫。
“嗯?”再睜開眼時,一個黑色的身影背對他站在麵前,向炸彈伸出了玄玉般的右手。天花板上開了第二個洞,黑色的身影就站在陽光間。黑暗再度被驅散,這次不用火光也能看清眼前了。
對著燒夷彈施法後,玄玉般的右手慢慢暗了下來,露出了光芒下的黑色軍用手套。
轉身回顧軍大衣在塵土中微微飄起,卻沒有沾染一絲塵埃。領口的將星在黑暗中也閃耀著金光。
“誰人打的五雷轟頂?在一個小時前。”
“是我”文鴛舉起了手。
“啊”商洛緩緩睜開眼睛,滿溢著靈氣的手出現在他眼前,顯露出溫和的白光。強烈的眩暈感和耳鳴襲來,又在轉瞬間消失。
“沒事了。你沒訓練過,所以耳壓讓你眩暈了一會。我幫你校正回來了。”平和的聲音直接出現在他的耳邊,讓商洛有些衰弱的神經也沒受到驚嚇。
“謝謝你是?”
“這位是錦衣衛四大將之一白風將軍,我和我師父的頂頭上司,南鎮錦衣衛的統領。將軍!這是我第一次和您見麵!我太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