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彆傾城。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朱霄吟著後世**倉央嘉措的詩,看著麵前的西門吹雪,不由的感歎世間人所遇世間事都是相通的,兩人的遭遇有些相似,不過又有著不同,一個是世俗身份的阻礙,佛法和愛情不可兼得;一個確是愛下去就要死彆,不愛就會生離。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西門吹雪本來豎起耳朵想要知道朱霄究竟有什麼辦法,沒想到朱霄卻吟出了這首詩,瞬間像是被擊中了內心,臉上的血色和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嘴中不斷的沉吟著這兩句,一時間人都癡了。
“雙全法,世上哪有什麼雙全法?”西門吹雪嘴角掛著冷冷的譏笑,有些絕望,聲音嘶啞,在沒有了往日的清冷和低沉。
“吹雪,什麼客人,居然會讓你聊這麼久,你剛剛放進爐中的老婆餅該出了!”一個溫柔帶著笑容的美貌女子掀開了朱霄身後的布簾,走了進來。
朱霄轉頭向後看去,見這個女子,身懷六甲,挺著已經凸起的腹部,慢步走來,雖然身材已經走樣,但是絕對是朱霄見過最美的女子之一,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眼神不由自主的掃過自己腹部時,還帶著一絲母性的光輝,手不自覺的撫摸著自己的凸起的腹部,再次抬頭看向了坐著的西門吹雪,眼中閃過幸福的光芒。
“你怎出來了?”西門吹雪連忙起身,急邁了幾步,趕到了孫秀青的身邊,很是自然的將手伸了過去,攙扶著孫秀青的手臂,孫秀青順勢就依偎在了西門吹雪的懷中,兩人恩愛極了,渾然忘了還有朱霄這個大燈泡的存在。
朱霄看著沉浸在幸福中的西門吹雪,心裡雖然在為他們的幸福而歡愉,卻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擔憂,為他們的幸福而擔憂。
因為朱霄對西門吹雪這個人很了解,也更清楚西門吹雪的劍。他的劍,本不是屬於凡人的。
一個有血肉、有感情的人,絕對使不出那種鋒銳無情的劍法,那種劍法幾乎已接近“神”。
西門吹雪本就不是個有情感、有血肉的凡人,他的生命已奉獻給他的劍,他的人已與他的劍融為一體,也已接近“神”。
可是現在他已變成了一個平凡的人,已有了血肉,有了感情,他是不是還能使得出他那種無情的劍法?他怎能擊敗葉孤城?
朱霄按下心中的沉重,知道自己來對了,如果自己不來,西門吹雪必然隻能走老路子,孫秀青遠走他鄉,離開此地,再也不見西門吹雪。
“孫師妹,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十年沒見,居然還在此時再次重逢!”朱霄是認識孫秀青的,當年華山派式微,直到嶽不群突破先天境界,才重新開山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