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回到王府後,將自己此次行動中的所用的招式毫無保留的向楚狂奴一一講述。
如果徐鳳年出刀不夠果決,刀速過於求快而餘力不足,或者應對不當浪費了氣力,都要被老魁拿刀背狠狠一陣敲打教訓,少不得要罵上幾句蠢笨,最後才附帶幾句簡明扼要點評。
老魁終究是用刀用到極致的高手,哪怕沒有身臨其境,由徐鳳年說來,與親眼所見並無兩樣。
楚狂奴終究是問出了自己埋在自己心中多日的疑惑。
“小娃兒,你要上武帝城取回黃廬劍,就必須找王仙芝比武,如何不找許先生和他學武,而是找了我學刀呢?”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許宗甲的確是驚世之才,我自愧不如,怕是難以走他的道路,而我五歲握刀,對刀很有很有感覺,對刀還算是有著幾分的天分!”
徐鳳年想起了那晚的飛雪,千裡傳音,隔空交手,改天換地,逆轉時節,簡直是可怖,讓徐鳳年不得不佩服。
“你小子的確是對刀有悟性,但是畢竟和許先生沒法比,他的天資和實力驚人,即使是呂祖重生怕也不過如此罷了!”
楚狂奴比徐鳳年更了解許宗甲的實力和境界,當日許宗甲和王仙芝隔空交手,居然小勝一籌,但是不要忘了,許宗甲是遠隔千裡之遙和王仙芝交手還小勝一籌,這種能力和境界簡直可怖,雖然此戰已經在江湖中傳開了,大都認為這位神秘高手足以和王仙芝抗衡,但是所有都沒有楚狂奴了解詳情,他本人認為許宗甲已經超越了王仙芝,足以稱得上真正的天下第一,所以才會尊稱許宗甲為先生,敬仰的很。
徐鳳年雖然自認為比不上許宗甲,但是沒有想到楚狂奴這位天天嚷著要去挑戰王仙芝的狂徒,居然會對許宗甲如此的推崇,這讓他起了興致,坐直了身體,向楚狂奴打探著。
“當晚我也是一頭霧水,對詳情不太了解,所以還請您老幫著解惑?”
徐鳳年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充滿了痞性,原來的徐鳳年還對自己的身份有些矜持,自從練了刀後,徹底的不要臉了,明白了臉麵根本就不值錢的道理。
“許小子究竟是什麼境界,和王仙芝究竟誰強誰弱?”
楚狂奴看了一眼充滿好奇的徐鳳年,有些賣弄一下自己的見識,所以也不拒絕,端起了酒壇就灌了一口,這才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
“也不知許先生究竟是怎麼修煉的,居然在弱冠之年,就可以王老怪交手抗衡,甚至還小勝一籌,爺爺這輩子算是白活了,此生無望成為天下第一了!”
楚狂奴再次舉起酒壇狠狠的灌了一口,徐鳳年從未見過如此灰心喪氣的老魁,看來許宗甲的所作所為對楚狂奴打擊頗大。
“姥姥的,真有這麼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