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用力的點了點頭,讓人擔心他的脖子是否受得了如此大的力道,徐鳳年看了一眼腰間的春雷,這柄刀陪伴了自己一年多的練武生涯,自己第一次殺人,第一次練習刀法,都是從這柄刀開始的,眼神中有著一絲的回憶和不舍,依舊毅然將腰間的佩刀解下,雙手捧刀遞到了許宗甲的麵前,誠懇的說道。
“從今天起,我不在佩刀,隻用劍了,這春雷本是白狐臉兒借我暫用的,如今你替我保管吧,回頭到了北涼王府,你替我轉還給他吧!”
許宗甲深深的看了一眼舍棄了春雷的徐鳳年,身上傳來了一絲的微弱的劍道鋒芒,看來舍刀之後的徐鳳年心境大進,已經有了劍意的雛形,許宗甲略一沉吟,心中有了計較,將春雷接了下來,綁在了腰間。
李淳罡眼睛精光大作,沒想到,許宗甲隻是一句看似玩笑的話,就讓徐鳳年心境大漲,身上居然已經有了一絲劍意,這實在是化腐朽為神奇,手段高明,他之前也發現了徐鳳年似乎更適合練劍,但是卻從未想過提點徐鳳年,也不曾想過徐鳳年棄刀之後就有所領悟到劍意的存在,實在是他輸了一籌,不由的歎了一口氣,不過想到自己剛剛出的難題,又強提精神,再次充滿了信心,他可是一輩子都沉浸在劍道之中,雖然此時心中有憾,境界有缺,但是這劍道劍法可不曾落下半分,他還就信了許宗甲這個不過弱冠之年的毛頭小子可以和自己比肩,畢竟招式劍意都需要時間的積累蘊養,不可一蹴而就。
許宗甲伸手將徐鳳年的手掌放在了核桃的上方,示意他保持不動,徐鳳年雖然不明所以,但依然照做,一點都不擔心受到傷害。
“仔細感受,看不懂了,我在提點你一句,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
許宗甲伸出指如蔥根的右手,二指捏了一個劍式,微微一記刺在了徐鳳年的掌心。
徐鳳年手中微微一震,甲板上的三顆核桃出現了變化,但是和李淳罡造成的結果不同,所有人都有些失望,難道這位清冷不似人間的男子,隻是一個嘴上功夫厲害的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如今現了原形。
徐鳳年想要將手放下,卻發現自己的整支手臂都已經被震得麻木無力,筋骨血肉都好似被震散了,明明自己剛剛都沒有什麼感覺的,怎麼會如此,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許宗甲。
許宗甲微微點頭,也不開口解釋,更不曾為徐鳳年解除這種負麵的效果。
徐鳳年微微一愣,連忙運氣周天,足足過了小半晌才手臂恢複知覺,勉強可以動彈。
眾人都奇怪的看著徐鳳年在那裡舉著手臂,不明所以,隻有李淳罡看出了其中的虛實,但是也不曾開口解釋,其他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畢竟身份低了些。
徐鳳年慢慢蹲下身子,他將三顆核桃拿在手中,有些好奇的看著和李淳罡動用劍罡時截然不同的結果,慢慢研究著核桃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