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甲也不管徐鳳年怎麼調侃這個書生,他知道徐鳳年如此做一方麵是覺得這位書生乃是可用之才,另一方麵就是想要對今日的辯論進行攪局,所以許宗甲隻是冷眼旁觀,不願理會。
果然,徐鳳年調戲完這位窮酸書生,緊接著就詢問道。
“你想不想參加今日報國寺內的王霸之辯?隻要你能辯贏,就會一鳴驚人,天下聞名!”
書生擠了擠衣衫上的水分,搖搖頭,自嘲道。
“我有幸參加過一次,隻是沒有說兩句,就被人趕了出來,也不知是輸是贏,應該是輸了吧,與我辯論的袁氏子弟怕是會被記錄辯勝一人吧?”
徐鳳年略感意外,好奇的問道。
“你是怎麼進去的,江南士族居然允許你這個寒門之人進場辯論?”
書生絲毫沒有氣惱,江南士子將門第家世看得比天都高,自然不會讓他一個寒酸之人入場。
“你說的沒錯,但是上次有貴人相助,所以有幸參加!”
徐鳳年也不深究書生的貴人是何方神聖,反而解釋道。
“我姓徐名典匣,經典的典,劍匣的匣,今日就要去參加這場王霸之辯,但是我這人不學無術,所以需要一個人為我撐撐場麵,不至於在這種場合裡丟人現眼,你可願意隨我一同坐?”
書生詫異的看了一眼徐鳳年,看他是不是拿自己取樂,見徐鳳年一臉的認真,不由的回道。
“典在匣中不得鳴,公子如此盛情,我自然識趣,隻是公子與我同坐,不怕被士子名流笑話?”
書生明白徐鳳年用了假名字,是為懷才不遇的自己提供一鳴驚人的機會,自然心存感激。
徐鳳年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書生,他已經是江南道最聲名狼藉的存在了,還怕人家笑話不成。
“不知公子姓名?”
窮酸書生也不扭捏,大方的拱手施禮,回道。
“在下陳錫亮,籍籍無名之輩,公子應該不曾聽過!”
許宗甲眼中閃過一絲的了然,上前兩步,朗聲道。
“原來是陳公子,久仰大名!”
徐鳳年側目,不由疑惑的問道。
“你認識他?”
許宗甲解釋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