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甲想到就做,左手五指張開,對著天空一抓,這一下子將整個江南道的氣運都抓了過來,整個報國寺的上空在徐鳳年一行人眼中頓時五彩斑斕,白、紅、金、青的絲線布滿了整個天空,紛紛被眼前這一幕所震撼。
李淳罡一臉的焦急,好似猜到了許宗甲要做什麼,不由的勸了一聲。
“許小子,你不是就像教訓一下剛剛的那些世家子弟嗎,何必玩的這麼大,我老人家可是已經百歲之齡,經不起這麼大的風浪,如果你如此做,可真是將天下都捅破了!”
許宗甲身形微微上浮,雙腳離地,虛空憑立,眼中含笑,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江南道連一個小乞兒都容不下,這江南世道還要留它作甚,不如就由我將其掀了,另立乾坤!”
李淳罡一聽更加焦急,連忙一手將徐鳳年拖到了自己的身前,快速的將許宗甲要做的事情告知了徐鳳年,連連催促他阻止許宗甲,畢竟許宗甲對徐鳳年有所不同,他如果勸說可能會有些效果。
徐鳳年聽了李淳罡的介紹,才知道許宗甲這是臨時改了主意,一舉將整個江南道的士族氣運抓了過來,想要將江南道的士族氣運連根掘起,斷了世家的文運,眼中不僅沒有一絲的焦急和擔憂,反而是精光大作,躍躍欲試,讓李淳罡喟然一歎,無奈開口道。
“我也是病急亂投醫,忘了你小子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找你勸許小子,簡直是昏了頭!”
徐鳳年嘿嘿一笑,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頭,不出一聲。
李淳罡惱怒的瞪了一眼徐鳳年,不爭氣的罵道。
“這下可是趁了你的心意了,奶奶的,老子又不是江南士族,也不是離陽王朝的臣子,你小子也不會聽老子的,老子瞎操心個球的!”
徐鳳年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李淳罡,此時才緩緩開口道。
“前輩如此說可就見外了,如果不是前輩相勸,我此時怎麼也要為許宗甲搖旗呐喊,壯壯聲威,這不是看在前輩的麵子上,才會默不作聲的嗎?”
李淳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對徐鳳年的無恥簡直是無語到家了。
許宗甲可不管幾人如何想,將所有的江南道士族氣運抓取了過來後,許宗甲再次一點陳錫亮懷中小乞兒的頭頂,一道白色的氣運顯化,一根草芥在小乞兒的頭頂的搖曳,這根草芥形體單薄,並無什麼可以值得注意的,就向著小乞兒的命運一般,不過是草芥一根,彆人隨意的一腳就可將其踩死。
許宗甲看一眼了手中的春雷,頓時感歎命運的奇妙,春發萬物,草芥萌芽,正和天理。
許宗甲揮動右手的利刃,快刀斬亂麻,將漫天的氣運之線儘數斬斷,將刀收回刀鞘之中,右手抓住了切斷的氣運,將之團成了一團,雙手一壓,成了一塊方形的氣運福田,方圓幾尺,足有一張桌麵大小。五色氤氳,霞光四溢。
穀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