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宗甲不願看那兒女情長之事,消失在了原地,到了歙江岸邊,欣賞著這劍州的天塹,可能是因為徽山之上的風雨實在太多,難得的沒了往日喧囂的風聲,隻餘了一絲清風徐來,吹起了層層鱗波,緩緩的水波衝擊在岸邊,也隻激起了零星的浪花,倒也讓今日的歙江多了些往日不曾有的溫柔和安靜,彆有一番魅力。
不知待了多久,也許是大雪坪下的風鈴又如往昔一般隨風響起,發出了悅耳的鈴聲,徐鳳年這才來到了許宗甲的身後,看著這個一直傲立孤獨的身影,不知該怎麼開口。
許宗甲沒有回頭,看著常人一眼望不到對岸的歙江,對他而言確是清晰可見,所以也少了很多常人所有的樂趣和未知,人有時候渴望全知,但是知道的越多,樂趣也就越少,人生的樂趣就在於未知,不然人生也就實在是太乏味了。
徐鳳年終究還是有些疑惑,需要許宗甲解答,所以硬著頭皮,打斷了許宗甲的思考和沉默,聲音中多有不解。
“我本以為你不會出手幫助軒轅敬城的,我看得出,你並不喜歡軒轅敬城的隱忍和懦弱!”
許宗甲沒有轉身,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似乎在嘲笑著什麼,可惜身後的徐鳳年不曾看見,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
“我的確是不認同軒轅敬城的為人處世,更不認同他對妻子的寬容和深情!即使現在我依然不喜歡軒轅敬城那些選擇!太過極端又太過懦弱!”
徐鳳年明白軒轅敬城比起曹長卿而言,多了些儒家弟子的儒雅和寬仁,曹長卿更多的是霸道和驕傲,而許宗甲可能更欣賞曹長卿這樣的人,因為許宗甲也是這樣的人,說一不二,異常霸道,這也是為什麼曹長卿威壓關於這一點許宗甲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但是徐鳳年和許宗甲相處久了,才看出了許宗甲骨子裡的傲氣和霸道。
“那你為何最後還是出手幫了軒轅敬城?”
許宗甲萬事在握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的迷茫和不解,怔怔的看著歙江江水,漸漸出神,似乎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為何會如此做,稍顯遲疑的說道。
“畢竟看了一場好戲,總要付些票錢!”
徐鳳年錯愕,他沒有料到許宗甲居然會給出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這絕對不是真正的原因,繼續逼問道。
“這絕對不是你如此做的真正理由,我們都知道!”
許宗甲也是默然,他雖然自己不清楚自己為何出手,但是一定清楚出手的原因絕對不是剛剛那個荒唐的理由,所以也是有些苦惱的思索了片刻,再次猶疑道。
“我不是還讓軒轅敬城日後出手助我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