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之中的許宗甲,先是掃視了一眼雪中世界,看著整個世界正在發生蛻變,日後武者自然可以在人間修煉成就天人大長生境界,隻是比之原先的天界艱難一些,但好歹也是一個希望,對天下武者而言絕對是一件好事。
人間得到了天界的本源,算是合二為一,總算是圓滿完整了。原本人間世界本源有缺,被天界所奪,不得圓滿,所以才會基本上所有武者都很難在人間成就天人大長生境界,隻有張扶搖這位儒家聖人和離陽皇宮的那位無名太監,分彆借助儒家氣運和王朝氣運,在人間長生,算得上是假天人境界,即使如此,張扶搖也不過是勉強支撐了八百年,如今軒轅敬城跨入到了儒聖境界,使得張扶搖氣運不濟,如今壽數也已經不多了。
許宗甲想到此處,又看了一眼對自己戀戀不舍的徐鳳年,還是心中為他日後的安危有些擔憂,伸手一指,到星劍斬向離陽皇宮。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太安城,那位借助王朝氣運,與國同休,不死不老的太監被強行斬斷了和王朝氣運的連接,跌落了假天人境界,再難以長生,隻餘下了陸地神仙境的實力,再難以興風作浪,作為離陽王朝的底牌靠山了。
甚至因為許宗甲的這一劍,離陽王朝的氣運都折損了三分,本來就強拖病榻的離陽皇帝,再也堅持不住,雙腿一蹬,直接駕崩。
離陽皇帝本就因為病入膏肓,難以下榻,所以為了皇權順利過渡,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對老臣充滿了忌憚,遂將名滿天下的張巨鹿誅了九族,牽扯甚廣。
如今離陽皇帝一死,良臣儘喪,離陽王朝頓時頗有些風雨飄搖之感,社稷不穩,江山難繼。
許宗甲最後為了北涼出了一次手,做完這些,這才束手,對著眾人說道。
“我修為早就超出了天人大長生之境,隻是因為一直壓製著自身的氣息,才會待在人間,如今為了破滅天界,修為儘顯,氣機外漏,人間再難以承受住我的存在,隻能超脫世界,離開此界了!”
王仙芝六人神色凝重,眼眸中有著興奮的鬥誌,他們本以為天人大長生就是修行的最高境界,他們雖然此時不過是陸地神仙之境,但均是世間英傑,自然有信心達到天人大長生之境,所以心中鬥誌難免有所懈怠,如今聽聞天人之上還有境界,自然心生鬥誌,十分高興。
徐鳳年默默點頭,他如今也是天象境界的高手,足以縱橫人間了,日後天人大長生有望,雖然不舍,也知道再難挽留許宗甲。
許宗甲見眾人都已接受這個現實,再次攜著星輝向著天外飛去,中途卻突然一頓,分出了一道星輝飛向了北方,再次向著天外飛去,隻留下了一道絢麗的星光軌跡。
北涼王府,聽潮閣六樓。
南宮仆射放下了手中的這聽潮閣中的最後一卷書,至此,她已經閱儘了聽潮閣中的群書,心中萬千武學奧義翻湧心頭,所思所想,所見所聞,不斷的融合刪減,漸漸的一篇武學奧義浮現心間,南宮仆射躍出聽潮閣,停在虛空中,抽出了腰間樸拙繡冬,舞起了刀法,身形時隱時現,刀光留痕,在虛空中形成了第二輪銀月,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