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一眼就看出了喜形於色的妻子內心的想法,有些搖頭,再次說道。
“你不要總是糾結於那點蠅頭小利,湛兒如今不過十七,明年也不過是十八歲,要是金榜題名,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王若弗出身名門,父兄也是科舉出身,自然知道科舉有多難,聽到了這裡,頓時愣在了原地,瞪大了眼珠子看向了盛紘,帶著一絲的求證。
“不到弱冠就踏入了官場,日後最少也可以是三品的大員,這種人物,我們不趁熱打鐵和他修複關係,還要等人家日後發達了,再去舔著臉巴結嗎?!”
王若弗對著自己就是一巴掌,雖然不太響亮,也可以看出王若弗心中有些懊悔,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看不起的這個窮親戚居然會鹹魚翻身了,實在是出乎她的預料,她當初還埋怨盛紘幫助李湛求學呢,如今看來是自己眼皮子太淺了,缺乏遠見。
“官人說的對,以後是要好好對待湛兒了,畢竟他可是我們的親戚,哪裡能生分了!”
盛紘見王若弗已經明白了利害關係,點頭表示了滿意,總算是孺子可教也,沒有傻到家。
盛紘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想到那個好主意,有些拿捏不定的向王若弗征詢了一下意見。
“我記得宥陽老家的淑蘭已經到了適嫁之齡,你說將她介紹給湛兒做妻子怎麼樣?這樣一來,盛家和湛兒就會親上加親,再也分不開了!”
王若弗想了想也是一臉的讚同,支持道。
“這主意好,我記得大伯母還來信讓我們幫著留心好人家呢,湛兒如今已經有了功名,老家那邊必然不會反對,隻是?”
王若弗說到這裡,有些猶疑不定,為難的皺了皺眉頭,不確定的說道。
“湛兒住在盛府,婚事自然是由母親做主,如果想要成就這樁婚事,我看還是需要母親點頭才行!”
盛紘了然點點頭,這點和他想法一致,所以李湛的婚事還需要盛老太太可以點頭,畢竟這年頭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於所說的男女雙方私定終身,那可是野合私奔,是要受人唾罵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的。
而李湛父母已經逝世,真正能夠做主的親人就隻有盛老太太了,至於李湛自己的意見反而不重要,他必然不會違背長輩的話的。
盛紘換好了衣服,想了想後對著盛紘說道:“我這就去壽安堂賀喜,順便試探一下母親的意思,你和我一起去吧,畢竟你是盛府的當家娘子,這種時候必須露麵!”
王若弗應了一聲,心裡美滋滋的,這就是正室的地位,林噙霜那個小賤人即使再得寵,這種大事還是隻能由自己出麵,她根本就沒有資格,不過是一個妾室而已,如果不是官人護著那個小賤人,她早就將林噙霜發賣到勾欄瓦舍裡去了,看她還敢勾引男人不。
盛紘夫妻二人一起來到了壽安堂,向坐在正堂中的盛老太太問安道喜後,又扯了一會閒篇,這才趁著盛老太太的興頭上,提起了李湛的婚事。
盛紘悄悄的抬眼打量著盛老太太的反應,試探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