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仁看著滿滿幾袋的高粱,不理解範羽霄為何為了這點高粱折騰,大竹峰又不是沒有糧食,而且還是上好的稻米,比這粗糧的高粱要好上太多了,何苦辛苦來回。
範羽霄人情練達,世事洞明,一眼就看出了宋大仁幾次張口都不曾說出的疑惑,解釋道。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些高粱雖然算不上什麼,卻是我半年的勞作,以往也是靠著這些糧食才能求生過活,自然不可將其隨意扔了,是對我勞作價值的不尊重!”
範羽霄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在衣袖上留下了一道道濕痕,他一人將這些糧食拉上大竹峰極為辛苦,不是一個輕鬆的活,如今裡麵的衣服早就濕透了。
範羽霄也沒有在廚房多待,直接回了臥房進行沐浴更衣,這才再次回到了膳廳,和上次一樣,此時眾人早已就座,他來的最遲。
田不易雖然惱怒範羽霄不忘地裡的那點糧食,但是依然不曾先開飯,等到範羽霄落座之後,才冷聲道。
“吃飯!”
顯然刀子嘴豆腐心,田不易對弟子的關心,遠遠沒有表麵上看到那麼冷漠,不然也不會幾次等待範羽霄到了才開放,一般而言都是弟子等待師父,田不易反而是倒了過來,卻從來沒有出口訓斥範羽霄遲到,不敬師長。
今日晚餐,張小凡將範羽霄送來的高粱和稻米一起蒸了雜糧飯,都是清香撲鼻,味道極為香甜,廚藝比之昨天又有所進步,讓眾人吃的很是開懷,張小凡對廚藝真的是天賦異稟,得天獨厚,簡直就是為做飯而生的。
即使是挑剔如範羽霄,也是不由頷首,對張小凡的手藝表示了滿意。
張小凡端著碗快,眯著雙眼,看著吃的開心的眾人,心中極為滿足,他覺得隻要看到這一幕,就是對自己最大的認可,對廚房的事情越發的上心癡迷了。
田不易用過了晚飯,看著已經停下了快子的眾位弟子,依舊是一臉的不滿,嘴裡卻是說道。
“大仁,今晚你將師門的規矩和入門道法傳給小七,明日讓他和靈兒、小凡二人一同前去做入門功課!”
說罷,田不易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關心弟子,有些丟了顏麵,匆匆離了作為,走出了膳廳。
宋大仁應了一聲,他今天一早就傳了張小凡太極玄清道,但是張小凡實在是有些愚鈍,就是記下太極玄清道第一層功法,就耗費了他好大的精力,也就是他為人穩重,耐心也足,如果放在田不易身上,怕是要被氣死了。
等到眾人一起幫著張小凡收拾好了廚房,宋大仁這才和範羽霄一同去了他的臥房,準備傳授他青雲門的太極玄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