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仁臉色一白,他和文敏之間已經拖了幾十年了,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幾分希望,彼此確定了心意,沒想到橫生枝節,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但是他倒是對範羽霄沒有任何的埋怨,隻是歎息自己時運不濟。
範羽霄倒是神色不變,他對田不易說的話的極為認同,水月大師同不同意都對他毫無影響,他請求田不易前去小竹峰前去提親,隻是走個過場,實在不行,他還就直接搶親,大不了耍無賴,誰怕誰!
小竹峰,靜虛堂。
田不易昂首挺胸,氣勢洶洶,挺著那有些凸出的肚子,手背在了身後,眉飛色舞,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小眼睛中透著喜意,腳下踏著八字步,閒庭信步,身邊是妻子蘇茹,二人一同邁進了大堂之內。
水月大師坐在上方,鳳眸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縫之中透出了一絲疑惑,以往蘇茹回小竹峰,田不易從未跟隨一起,躲著水月大師,今日田不易又是如此神色,讓水月大師心中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修長柔弱的手掌緊緊握著手中的拂塵,眉頭輕皺,臉上掛著一絲不歡迎的神色,掃了一眼田不易,這才起身將蘇茹迎了進來坐下。
蘇茹和水月大師寒暄了半晌,還未進入正題,田不易坐在一旁已經喝了兩盞茶,心中有些不耐煩了,眉頭蹙起,將茶盞放下,瓷器和桉桌之間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斟酌了一下語言,田不易這才抬頭看向了水月大師,開門見山的說道。
“水月,我這次來,隻為了一件事,想要為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子求取文敏和陸雪琪,你同不同意,給句準話?”
蘇茹側頭瞪了一眼田不易,嫌棄他說話太直,輕笑一聲,打了個圓場,對著雙眉怒橫的水月大師說道。
“師姐,你彆生氣,不易他不會說話,就是這麼個脾氣!”
“我們此次來,的確是為了大仁和羽霄兩個孩子的婚事而來,他們和文敏、雪琪之間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真心想要求娶兩位師侄,還請師姐慎重考慮一下!”
水月大師這才收斂了心中的怒火,不知為何她每次見到田不易總是生氣,忍不住就想發火。
水月大師雙目微垂,手中的拂塵微微擺動,陷入了沉思,要說她不同意幾人的婚事,到也不見得,隻是她小竹峰隻有這二人最是成器,如果都嫁給了大竹峰弟子,日後難免後繼無人,這讓她很是為難,畢竟徒弟的幸福和小竹峰未來都是她需要考慮的。
蘇茹也是體諒水月大師的為難之處,並不催促師姐權衡思索,但是田不易卻是性子急躁,他一心想要讓徒弟將小竹峰最優秀的弟子娶回大竹峰,一泄這些年在水月大師這裡受到的窩囊氣,就要再次開口說話。
蘇茹見狀頓時一橫雙眸,怒視著田不易,他頓時就像鵪鶉一般,縮了縮腦袋,老實待在那不敢多言,嘴裡有些不服氣的發出一聲冷哼,轉頭看向了靜虛堂外的景色。
水月大師驚醒,厭惡的看了一眼田不易,又看了一眼關切的蘇茹,略沉吟了一番,說道。
“文敏和宋大仁的親事我沒有意見,但是雪琪和範羽霄之間的事情,我還需要考慮一二,畢竟雪琪是我小竹峰原定的首座接班人!”
田不易頓時惱怒了起來,站起身來,對著水月大師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陸雪琪結了親就不可以接任小竹峰首座之位了嗎,非要和你一樣做個老道姑才可以嗎?”
水月大師臉色頓時陰沉如水,黑的可拍,眼眸中怒火重重,猛地站起了身,直接下了逐客令。
“田不易,我小竹峰不是你大竹峰,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決定,靜虛堂廟小,容不下你,還請你離開!”
田不易怒哼一聲,站起身來,就要和水月大師爭吵起來,蘇茹連忙站起身來,搶先說道。
“師姐不要生氣了,他就是那個狗脾氣,不要和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