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朱鎖鎖帶著秦浩來到蔣家。
蔣家居住在魔都複興路的一棟三層複式洋樓裡,從房屋的結構來看,應該是上世紀的風格,後來進行了翻修,逼格絲毫不比什麼彆墅差,而且地段好,雖然是在市中心區域,但周圍都是上世紀的老房子,屬於鬨中取靜。
“咦,你們來啦。”蔣南孫已經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看到秦浩跟朱鎖鎖進來,立馬迎了上來。
秦浩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應該沒來晚吧?”
“不晚,賈阿姨還在蒸螃蟹呢。”蔣南孫察覺到秦浩今天換了一身新西裝,不由暗自欣喜,說明秦浩對她還是很重視的。
朱鎖鎖看在眼裡,氣鼓鼓的把蔣南孫拉到一邊:“我的蔣公主,你能不能彆發花癡了,這家夥都快要把我給氣死了!”
“怎麼了?”蔣南孫不解的看著她。
朱鎖鎖就把情況說了一遍,越說越氣:“我明明都把標準答案給他了,結果臨到考試了他直接交白卷!”
結果,蔣南孫聽完不僅不生氣,反倒是笑嗬嗬的道:“也不完全是白卷吧,還是帶了一瓶酒的。”
朱鎖鎖這下徹底沒脾氣了:“你還笑得出來,一會兒伱就等著蔣叔叔把他掃地出門吧。”
“嗯,他敢。”蔣南孫傲嬌的揚起下巴:“他要是敢,我也搬出來。”
朱鎖鎖一陣搖頭:“你真的是沒救了!”
蔣南孫也不管朱鎖鎖滿臉的不情願,挽著她的手對秦浩說道:“走吧,咱們上去吧。”
秦浩也跟著上了樓。
戴茵已經在二樓客廳等著,笑容可掬的招呼道:“鎖鎖跟小秦來啦,裡麵坐,不要客氣,就跟自己家一樣。”
“謝謝阿姨。”秦浩笑著把手裡的就送上去。
“來蹭飯怪不好意思的,隨便從家裡拿了一瓶酒,希望叔叔阿姨不要嫌棄。”
戴茵笑嗬嗬的把酒遞給保姆賈阿姨:“看你這孩子,來就來嘛,還帶什麼東西,下回可不許了。”
蔣父的目光在打量了秦浩幾圈之後,原本不爽的表情瞬間收斂了不少,特彆是他看到秦浩手上百達翡麗的腕表之後,那表情細微的表情變化,簡直吊打專業演員。
“小秦來啦,坐吧,這水果都是今天新買的,挺新鮮的,味道還不錯,嘗嘗。”
朱鎖鎖原本以為蔣父會大發雷霆,然後把秦浩趕走,緊接著蔣南孫會跟他大吵一架,蔣家這次晚宴會變成一場鬨劇,她都已經做好幫戴茵收拾殘局的心理準備了。
然而,蔣父的反應卻遠遠超出她的意料,他居然沒有嫌棄秦浩出手寒酸?態度跟昨天醫院裡相比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好的,謝謝叔叔,這蜜糖橘不錯,挺甜的。”
“是吧,我也覺得挺好吃的,剛剛已經吃了兩個了。”
蔣南孫看到這一幕也覺得不可思議,這還是她親爹嗎?
戴茵卻知道丈夫為什麼會對秦浩態度轉變這麼快,隻是當著孩子的麵,不好拆穿他,隻能當做沒看見。
蔣南孫清了清嗓子,對秦浩道:“那個,你第一次來,我帶你參觀一下吧。”
朱鎖鎖也趁機跟了上去,蔣父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把話咽了下去,看來隻能等餐桌上再打探秦浩的情況了。
來到三樓,蔣南孫帶著秦浩跟朱鎖鎖來到一間客房,她的閨房自然是不能隨便讓人進的。
“你到底給蔣叔叔吃了什麼**藥了?他怎麼會對你那麼客氣?”
還沒等蔣南孫開口,朱鎖鎖先忍不住了。
蔣南孫一雙俏麗的眼睛,也落在秦浩臉上,就差把好奇寫在上麵了。
秦浩攤開手:“你們難道沒發現我跟昨天有什麼不一樣嗎?”
“好像是有點。”朱鎖鎖從來隻關注女裝,對男裝,特彆是奢侈品完全不了解,畢竟就她老爸寄回來的那點錢,也就夠她日常花銷的。
“是不是更帥了。”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蔣南孫卻一下明白了秦浩的意思,她還是了解父親的,心中頓時又羞又惱。
秦浩見蔣南孫臉都黑了,也就不逗她了,安慰道:“其實吧,我倒是可以理解蔣叔叔,好不容易公主一樣捧在手心裡養大的閨女,要是嫁給一個窮小子,將來陪著窮小子受苦,換我,我也接受不了。”
蔣南孫抿抿嘴,注視著秦浩,想要看看他說這話是為了哄自己開心,還是他的真實想法。
這點秦浩倒是沒有騙蔣南孫,他在彆的世界也是當過父親的,知否世界看似紛紛擾擾,諸多豪門紛爭,其實都源自一句話: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每個父親都想讓女兒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
至少在蔣南孫二十歲之前,蔣父做到了這一點,他自然希望女兒後半輩子也可以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這點其實無可否非,隻不過後來在股市上輸慘了,賭徒輸紅了眼,人性也就跟著扭曲了。
朱鎖鎖不由想到了自己那個不靠譜的老爹,其實她真的很羨慕蔣南孫,雖然蔣父有些勢利眼,可他對蔣南孫卻是毫無保留的付出。
秦浩伸手在蔣南孫額頭上敲了一下:“好了,問完了吧,咱們趕緊下去吧,不然蔣叔叔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呢。”
蔣南孫揉了揉額頭,又斜了秦浩一眼,帶頭往樓下走。
重新回到二樓客廳,賈阿姨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秦浩帶來的那瓶酒也已經打開放在一邊醒了,朱鎖鎖看得嘴角直抽,就這八十八一瓶的酒,有什麼好醒的,估計在釀酒廠都是直接灌裝,壓根就沒有窖藏這道工序。
當然,朱鎖鎖也沒有拆穿秦浩,甚至還有些為他擔憂,萬一蔣叔叔喝出來可怎麼辦。
蔣父見秦浩三人下來,熱情的招呼道:“小秦,來坐,那個,南孫,你去叫奶奶下來吃飯了。”
“哦,好。”蔣南孫又想起剛剛秦浩所說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應該感激父親對她的關愛,還是鄙視他隻敬羅衣不敬人的勢利。
蔣父特意把秦浩安排到自己身邊,還熱情的要給他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