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集團附近的一家西餐廳。濶
陳華英大跨步的走在前麵,崔昌濟緊趕慢趕的跟妻子保持著一個半個身位的距離,生怕超過對方,又怕自己跟丟了。
「親愛的,一會兒你的語氣多少收著點,畢竟是咱們有求於人.......」崔昌濟小聲提醒道。
陳華英不滿的停下腳步:「少給我囉嗦,我是他親姑姑,難道還要我低聲下氣的去求他不成?」
「不是.......」
崔昌濟還想說些什麼,被陳華英瞪了一眼,再也不敢吭聲了。
服務員推開包廂,陳華英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因為包廂裡並沒有秦浩的身影,隻有毛賢敏獨自一人坐在主位旁邊。
「姑姑,姑父你們來啦,快請進。」毛賢敏笑臉相迎。濶
崔昌濟秒變笑臉正準備跟毛賢敏打招呼,陳華英卻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主位上,壓根沒有理會毛賢敏。
這一舉動頓時讓崔昌濟臉上的笑容僵住。
毛賢敏愣了一下,還是滿臉堆笑的招呼崔昌濟入席。
陳華英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不耐煩的道:「浩俊那小子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
「哦,浩俊最近比較忙,上午三星集團有個重要的會議,可能會晚一點到,特地讓我好好招待姑姑跟姑父呢。」毛賢敏始終麵帶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陳華英哼了一聲:「說得好像誰沒點事情一樣,一個小小的三星集團有那麼忙嘛,跟我們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侄媳啊,你嫁進陳家也有一段時間了,這做陳家兒媳的規矩可是一點都沒學會,這也就是我們自家人不計較,要是外人,難免是會笑話我們陳家沒有禮數的。」
毛賢敏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這還是她跟丈夫結婚之後,第一次受到長輩的訓斥呢,不過她有些疑惑,之前這個姑姑還主動對她示好,怎麼今天求自己丈夫辦事,反倒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架勢?濶
崔昌濟也有些懵,趕緊拉了拉妻子的手肘,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陳華英卻像是上癮了,又跟毛賢敏講了半天的「規矩」。
差不多一刻鐘後,包廂門被推開,秦浩一看就察覺到氣氛不對,毛賢敏一副強顏歡笑的神色,於是就把目光投向了崔昌濟,後者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正打算起身相迎,卻被陳華英拉住。
「喲,浩俊還真是大忙人呢,好在我來之前是吃過早餐的,不然這會兒肚子都要餓癟了.......」
秦浩的臉一下就了呢了下來,走到毛賢敏身邊,伸出手輕聲道:「走吧,這家飯店的菜品一般,我們換一家吃。」
「啊?」毛賢敏還沒反應過來,眼神裡似乎寫著:這也可以?
然而,秦浩已經拿起她的包,將她挽了起來。濶
陳華英跟崔昌濟也被秦浩的舉動弄懵了,陳華英氣得直發抖,站起身吼道:「你們要去哪裡?」
秦浩瞥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道:「我看姑姑好像也不太想跟我們一起吃飯,乾脆就分開吃好了。」
說完,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停下轉頭道:「哦,對了,這裡我還沒買單,就麻煩二位自己買單吧。」
「你.......你們給我站住!」陳華英徹底怒了,直接拽住桌布,將一桌子碗碟掃落在地。
然而,秦浩卻壓根沒理她,徑直帶著毛賢敏出了包廂。
崔昌濟趕緊追了上來,雙手作揖,就要道歉,秦浩抬手打斷道:「姑父你不是想當首爾大臣嘛?你有沒有想過,你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參加選舉呢?」
見崔昌濟一臉茫然,秦浩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我聽說過姑父你的事跡,普通家庭出
生,從小家庭困難,但是學習一直很優異,憑借出色的高考成績考入了首爾大學法律係,大學期間就通過了司法考試,工作四年後一次就考進了司法研修院,從地方檢察廳的一個實習檢察官,一路做到高等檢察廳次長。」濶
「這可都是依靠你自己的努力,你的經曆如果寫成一部,肯定會成為高麗年輕人膜拜的男主角,但是,如果你一直戴著順洋女婿的頭銜,你的這些優點,都會被人無視!」
「你覺得,選民們是會把選票投給一個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還是一個靠自己的努力,一路從窮小子逆襲成為首爾大臣的最年輕檢察官?」
說完,秦浩便帶著毛賢敏揚長而去,隻留下呆呆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嘴唇顫抖的崔昌濟。
出了餐廳,毛賢敏就忍不住笑道:「你也太壞了吧,他說不定真的會跟姑姑離婚的!」
秦浩將毛賢敏攔在身前,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那也是她活該,誰讓她敢欺負誰不好,偏偏欺負我的妻子。」
毛賢敏難得露出小女兒姿態,一頭紮進秦浩胸口,還蹭了好一會兒,又蹦又跳的:「你這個男人,真是讓人著迷。」
「行了,少拍馬屁,先去吃飯,你想吃什麼?」濶
「烤肉吧,也很久沒吃過烤肉了。」
上車去烤肉店的路上,毛賢敏滿臉疑惑的對秦浩道:「不過,姑姑今天怎麼態度180度大轉彎?明明是她有事求我們才對?」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秦浩也很難回答,因為從原劇來看,他這個姑姑就是個神經病,明明是有事求助陳導俊,結果非要讓陳導俊的母親李海仁羞辱一番,隻能說陳養喆老爺子的基因可能是隔代遺傳的,這兄妹三個遺傳的都是老太太李必玉的基因,相比之下陳允基就聰明很多,很小的時候就察覺到了老太太對他的態度,通過表現得叛逆,不得老爺子喜歡,這才能安全長大。
.......
與此同時,陳華英見崔昌濟這麼久了還沒回來,忍不住從包廂裡出來,看他直愣愣地站在大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拉了他一把,罵道。
「你這個廢物!浩俊那個混蛋那樣羞辱我,你屁都不敢放一個.......」
崔昌濟忽然甩開陳華英的手。濶
陳華英不可置信的看著丈夫,明顯呆了幾秒鐘,隨後氣急敗壞的拿起手包就往崔昌濟身上砸去。
「混蛋!你居然還敢跟我動手,崔昌濟,如果不是我,你現在還在大邱那個鬼地方喂蚊子呢!」
崔昌濟被砸得連連後退,常年的欺壓讓他下意識用手抵擋,卻不敢反抗,終於,陳華英的手包拉鏈位置一下砸在了崔昌濟腦袋上,頓時破了口,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嚇得餐廳服務員都呆住了。
陳華英也呆住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的就要查看丈夫的傷勢,然而崔昌濟卻一把將她推開。
「你敢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