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浩提起顧佳,許幻山的語氣有些生硬「子言是我兒子,我能做主。」
說完,許幻山就把電話給掛了,在許幻山看來,顧佳之所以變成今天這樣,很大程度上就是認識了趙靜語,自從顧佳跟趙靜語成了閨蜜之後,消費全麵升級,衣食住行全麵向趙靜語看齊。
再加上顧佳去美容院工作,也直接導致了他們夫妻之間見麵的時間越來越短,話題越來越少,許幻山覺得,如果不是秦浩夫妻倆,他跟顧佳也走不到今天這個地步。
許幻山鬱悶的拿起手機,點開家長群,正好看到幾個家長正在談論今天兒子的事情。
「這個許子言也真是的,不就是一塊蛋糕嘛,至於嘛。」
「就是,說他兩句還咬人,這樣的孩子家長也不知道是怎麼教的。」
「不都說嘛,孩子是父母的影子,我聽說這許子言爸爸在外麵開公司,老婆在家帶孩子,把一個孩子教成這樣,還裝作一副賢妻良母的派頭嘖嘖。」
許幻山看到這裡,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不能把兒子給顧佳!
想到這裡,許幻山出門直奔秦浩家。
許子言這會兒在秦芮的帶動下,情緒總算是有所緩解,正跟秦芮一起看動畫片呢,許幻山拉起兒子就走,許子言一下哇的就哭了出來。
然而,許幻山卻不管不顧,抱起兒子就要出門,這一舉動把秦芮也嚇了一跳,呆呆看著這一幕。
秦浩將閨女抱起來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安慰,隨後皺眉提醒道。
「許總,子言下午受了驚嚇,你這樣會嚇到他的。」
許幻山冷聲道「這是我們家的事,就不勞秦總操心了。」
許子言好不容易平複的情緒再度崩潰,在許幻山懷裡掙紮大哭「我不回去,爸爸是壞蛋,我要媽媽。」
許幻山怒聲吼道「媽媽,媽媽,你媽媽現在在哪呢?孩子都不管就顧著自己發泄,一點責任都不負,快跟我回家!」
被許幻山這麼一吼,許子言不僅沒有安靜下來,反而哭得更大聲了,還趁著許幻山不備,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啊。」許幻山吃痛之下,許子言趁機掙脫,躲到了秦浩身後。
秦浩一邊安慰閨女,一邊還要安撫許子言。
這時候,許幻山氣衝衝的追了上來,捂著手腕上的壓印怒聲道「還咬人,你這都是跟誰學的?難怪彆的家長都在說你沒家教,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許子言哭得更狠的,弄得平時不怎麼哭鼻子的秦芮也跟著哭了起來,秦浩見狀攔在許幻山麵前,將他們隔開。
「許總,當時的事發經過芮芮已經告訴我了,這件事不能怪子言」
許幻山咬牙道「秦總,我說過了,這是我的家務事,跟你沒關係。」
秦浩伸手擦了擦閨女眼角的淚珠,轉頭對許幻山正色道「子言是顧佳托我照顧的,我有義務保護他不受傷害,如果你硬要在這種情況下帶走子言,那就讓顧佳打電話給我。」
「我是許幻山的爸爸,我現在要帶走我兒子,你沒有權利阻止我。」許幻山一字一句的道。
秦浩微微皺眉,拿出手機撥通了趙靜語的電話。
這會兒,趙靜語她們已經從溫泉池裡回到房間,正在繼續小酌,顧佳已經喝得有點多了,鐘曉芹就更不行了,她的酒量本來就差,還硬是要陪著顧佳喝,這會兒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喂,親愛的。」
「顧佳?在我這呢,你等等。」
顧佳有些奇怪,秦浩怎麼會這個時候找她,結果剛接到電話沒多久,臉色就是一變。
「嗯
,秦總我知道了,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回來。」顧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扶著桌子就要站起來,結果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趙靜語趕緊把她扶起來,關切的問「怎麼了?」
「許幻山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帶子言走,子言一激動把他給咬了,這會兒正僵持著呢。」顧佳解釋道,緩了口氣,終於站了起來,可腳下的路卻像是倒轉了一樣。
趙靜語叫了個服務員進來,讓她把鐘曉芹送回房間休息,又讓人給弄了兩碗解酒湯。
喝完解酒湯,在回去的路上,顧佳的酒醒了一些,不過腦袋還是有些暈,隻能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這個許幻山到底想乾嘛!」顧佳揉著太陽穴,鬱悶的道。
趙靜語雖然也喝了酒,不過她的酒量本來就好,也特意少喝了點,好照顧顧佳這個即將離婚的失意婦女,跟鐘曉芹這個不自量力的小趴菜,這會兒她還是比較清醒的,於是安慰道。
「沒事,有阿浩在,他會控製住局麵的。」
另外一邊,君悅府小區一輛警車緩緩駛入,引起了物業公司的高度重視,得知是頂層有人報警,物業公司經理立馬緊張起來,能買得起頂層房子的可都不是一般人,還以為是出了什麼盜竊、入室搶劫之類的惡劣桉件,立馬帶著好幾名保安一起跟著警察上了頂層。
結果進去一看,聽警察的詢問才明白,自己搞了烏龍。
「秦總,那個,要是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物業經理一看情況不對趕緊開溜,這點眼力見他還是有的。
「嗯,麻煩你們了,辛苦了。」秦浩倒也沒讓他們白來,從櫃子裡兩條煙遞給物業經理。
物業經理也沒推辭,知道這是封口費,趕緊帶著保安出去,路上嚴肅的告戒眾人。
「今天的事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誰要是敢胡亂說出去,以後就不用再來上班了。」
「放心吧,經理,我們嘴巴嚴著呢。」
「嘿嘿,經理這麼好的煙,哥幾個還沒嘗過呢,是不是」
「你小子,這條你們拿去分了吧。」
「唉。」
秦浩家裡,警察正在分彆給秦浩和許幻山做筆錄,聽他們各自說完,不免有些無奈,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最頭疼的就是這種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