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稍稍定神“敢問這位公子,送此重禮前來所為何事?”
秦浩瞟了一眼後麵的屏風,自然知道屏風後麵躲著兩個人,大概率是呂家兩姐妹。
“聽聞呂家二姑娘,品貌端莊,秀外慧中,特來向呂公求親。”
話音剛落,屏風後麵就傳出兩聲驚呼。
呂素滿臉通紅,焦急的看向姐姐呂雉“姐姐,這人怎麼剛上門就求親,而且求親哪有本人上門的,如此沒有禮數。”
呂雉偷偷打量著秦浩,雖然從這個方向隻能看到秦浩的側臉,但也能看得出來人是個年輕俊俏的公子,於是打趣道。
“妹妹,我看此人年紀輕輕,相貌堂堂,還能送上如此厚禮,想必家境殷實,倒也不失為一位好郎君,又是主動求取於你,說明對你一片真心,你若是嫁給他,婚後肯定會幸福的。”
呂素嗔道“哎呀,姐姐你怎麼還幫著外人說話。”
“你們都要成親了,將來就是我妹夫,怎麼是外人呢?”呂雉掩嘴輕笑。
另外一邊,呂公輕輕咳嗽一聲,提醒姐妹倆不要鬨這麼大動靜,隨後又對秦浩道。
“我與公子素未蒙麵,這求親之事,隻怕是”
秦浩抬手打斷呂公的話頭“聽聞呂公得罪了曹家,近來處境艱難?”
呂公聞言慍怒道“便是再艱難,也不會隨便將女兒托付於他人,公子還是請回吧。”
“呂公稍安勿躁,秦某的意思是,能夠幫呂公解決曹家這個麻煩,如此足夠表明誠意了吧?”秦浩正色道。
屏風後麵,呂雉、呂素兩姐妹聞言不免向秦浩投去好奇的目光。
“姐姐,你說他真能解決曹家的麻煩嗎?”
呂雉若有所思,隨後卻又調侃道“若是他能解決,妹妹是否願意嫁給他?”
“哎呀姐姐,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卻老是打趣人家。”呂素羞紅著臉嗔道。
“噓,先聽聽父親怎麼說。”
呂公稍作思量後,衝秦浩拱手道“若是閣下真能讓曹家不再找呂家的麻煩,便是我呂家的恩人,呂某願以上賓待之,但小女婚配一事,呂某有言在先,還需她們點頭才行。”
“好,隻要呂公不反對就行,秦某自然有法子讓呂二小姐點頭。”
秦浩哈哈一笑,說完便起身離去。
待秦浩離開後,呂雉、呂素從屏風後出來。
呂素走到呂公麵前“爹,你怎麼還答應他了,這等登徒子就該將他趕出去才是。”
呂雉卻笑盈盈的道“妹妹,剛剛爹爹不是說了嘛,我們的婚事還需自己點頭才行,你若是不點頭,難道爹爹還會強逼你嫁給他不成?”
“難道是妹妹怕自己忍不住要嫁給那位公子不成?”
“姐姐,你又打趣人家,不跟你說了”呂素到底臉皮薄,提起裙擺羞紅著臉跑向後院。
等呂素走後,呂雉臉色一正“爹爹,他真能解決曹家的麻煩嗎?”
呂公沉吟片刻後,輕歎一聲道“事到如今,也隻能寄希望於這位公子能夠做到了,否則我們一家就隻能遠走沛縣,去投奔我那位好友了。”
呂雉憤憤道“這曹家真是無恥,那曹二公子平素尋花問柳,放浪形骸,家中小妾不計其數,居然還要強納我與妹妹給他做妾,父親你不答應,他便夥同官府打壓呂家的生意。”
“唉,哪有什麼辦法,曹家在這單父縣根深蒂固,呂家雖有些家資,卻無人在朝中做官,終究是無根之萍。”呂公無奈道。
呂雉攥緊裙擺,恨恨道“若是有朝一日,我嫁入世家大族,必定讓這曹家雞犬不寧。”
“對了,爹爹,你覺得這位秦公子是什麼來頭?他如此自信能夠讓曹家不再找我們的麻煩,想必應該是有所依仗吧?”
“這個為父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他出手如此大方,想必其家族應當有些底蘊吧,隻是為父不解的是,既然如此,為何要獨自上門求親,而不是讓家中親長代勞?”
與此同時,被呂公寄予厚望的秦浩,正在靜靜等待天黑。
他哪來的什麼家世,在秦朝根本就是個黑戶,而且還是通緝犯。
至於依仗,秦浩此刻的依仗就是他過人的武力值。
入夜後,秦浩一躍翻過曹府的圍牆,恰好落在馬廄頂上。
“你們兩個給我伺候好了,這可是老爺最喜歡的馬,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仔細你們的皮。”
兩名馬夫小心翼翼的點頭。
等到管家走後,秦浩從馬廄翻身落在馬夫身後,在他們脖頸處輕輕一按,二人便暈倒在地上。
這並不是什麼點穴,而是頸動脈,它的血管壁很薄、管腔膨大,脆弱得很!頸動脈竇裡麵有一個壓力感受性神經末梢裝置,一旦受到壓力,就會讓它產生錯覺,以為血壓升高了,它就會本能地降低血壓
如果壓迫過猛,血壓驟降,血液一時半會兒到不了大腦,造成腦供血不足,就會暈倒,這也是很多電視劇用手刀敲擊脖子,讓人瞬間昏迷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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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手上的力道沒有掌握好,很容易把人直接送走,當然對於秦浩來說,這點運勁的技巧隻是小兒科,兩個馬夫很快就會蘇醒。
馬廄的駿馬身材高大,肌肉健碩,一看就是良駒。
可惜,跟錯了主人。
秦浩手起刀落將馬腦袋斬了下來,然後用一塊布包好,隨後摸進曹家家主的房間裡。
解決了外屋伺候的丫鬟後,秦浩將布包放在家主床上,又將事先準備好的信放在床頭。
隨後,便悄然離開了曹府。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第二天,天還沒亮,曹家家主被一聲尖叫吵醒,正待發火,卻見丫鬟指著床上,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驚慌之餘,曹家家主又有些疑惑,怎麼自己流了那麼多血,卻一點不覺得疼痛?
掀開被子後,這才發現,一個血淋淋的布包,裡麵包裹著一顆馬頭。
“哎呀,這不是我的追電嗎?是誰殺了我的馬?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發泄過後,曹家家主很快冷靜下來。
這人能夠砍下馬頭,又悄無聲息的將馬頭送到自己床頭,要是想要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念及至此,曹家家主嚇得肝膽俱寒,心中的憤怒也完全化為恐懼。
“家主,枕頭上似乎有一封信?”
曹家家主展開信件,瞬間明白了對方的來意,雖然心中憤怒,卻又投鼠忌器。
自春秋起,六國便有遊俠出沒,這些人身手了得,不為世俗律法所束縛,善惡皆有一套自己的評定標準,一旦觸怒這些遊俠,便是權勢滔天,也隻能活在隨時被襲殺的陰影之中。
“快,去把那個逆子給我喊來!”曹家家主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