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州。
“怎麼樣,兩位軍師,不知對此道旨意看法如何?”李翔一臉為難地對著王猛與韋孝寬問道,靈帝的這道旨意真是給李翔出了一道大難題。
他漢靈帝願意拿四州賭與黃巾之戰的順利,可他李翔可舍不得拿並州去賭。若兵力抽調的多了,麵對匈奴與王慶田虎的兩麵威脅,並州即使無礙,其損失到時候也不知有多少,甚至這四年發展都要生生被廢,一夜回到解放之前。
對於李翔的憂慮,以王猛與韋孝寬兩人的智慧,又怎麼能不知道?
但王猛與韋孝寬兩人卻看得很透徹,如今黃巾勢力看似勢大,但卻皆是空中樓閣。若無像李翔這樣的野心家推波助瀾,為黃巾暗中保駕護航,恐怕漢室現在已經離平定黃巾之患不遠了。
但即便是像李翔這樣的野心家,也隻是寄希望於黃巾勢力可以儘可能地消耗大漢的元氣。對於黃巾勢力可以真正地推翻漢室,他們想都沒有想過。
因為黃巾不事生產,一切物資需求皆需掠奪,若大漢選擇堅避清野,延城堅守,不見得不能把黃巾軍拖到彈儘糧絕,無力再戰。除非張角有能力恢複地方生產,但那需要大量的文官人才,而這一點恰恰是黃巾最缺的。
但如果真靠一個拖字得到這場大戰的勝利,但恐怕到時大漢最富有的中原地區就直接毀了。
照這樣分析,還遠遠不到對漢室取而代之的時候。何況,兩漢延續四百餘年,漢室威望早已深入人心,可不是那麼容易取代的。無論是對於李翔來說,亦或是大漢其他地區潛藏的野心家來說,暫時繼續聽從朝廷的命令還是很必要的。
兩人想了又想,終究是最先跟隨李翔的王猛率先出言,“主公,如今大漢恐仍未到滅絕之時,主公還是需暫時繼續聽從朝廷的命令,此次兵馬,恐怕我等是非出不可了。”
雖然早已知道會是這個答案,但真聽到王猛如此說出,李翔心中仍有些許不甘。
畢竟他早就與王猛與韋孝寬商量過,此次大戰隻求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便是了。
即便他的功勞再大,也不可能成為一州刺史了。畢竟他的父親已是並州刺史,哦,不,現在應該是州牧了,他若再是刺史,那還得了。
李翔猜想,即便他立下滔天大功,運氣好些,也不過在並州或周邊幾州當個郡守。而若運氣不好,去離並州天南海外的地方當個郡守或是被召集進京當個不大不小的閒職。
考慮到他的年紀,恐怕最大的可能還是封個品階不大的侯爺,當個虛職。
而這卻仍是建立在立下大功的基礎上,在這一過程中,並州軍付出一定的傷亡是必定的。
而如今若是遵守靈帝旨意出兵,李翔卻覺得更冤。畢竟無論是冀州還是中原,那可都是幾十萬人的戰場,縱使他有意保存實力,恐怕出征大軍傷亡也不會少。
而到那時又豈是他想保存實力就保存實力的嗎。畢竟到達冀州後,他還要名義上接受盧植的指揮,有些事又怎是他能決定的。
付出代價卻得不到想要的回報,這才是李翔不願出兵的真要原因。
而就在李翔陷入思考的這一段時間,李翔卻是猛然聽見韋考寬開口了。
“主公,此次出兵是必須的了,但出兵要怎麼出,出多少兵卻還是需要細細考量。”韋孝寬一臉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