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宴忍不住一個戰栗,微微往後退了一步。
他覺得顧甚微就像是拿著刀的殺豬匠,站在屠凳麵前磨著刀,準備割下他這塊最肥美的肉。
“何來鬼神之說?隻不過是某些人其身不正,禦史台搜集罪證,依律嚴懲罷了。”
“就像你們皇城司,明明是看不見的影子,非要做那招搖現世的鬣狗,遲早是要自取滅亡的。”
韓時宴自知自己聲名狼藉,但他從未解釋過一詞一句。
今兒個破天荒地對著皇城司的惡人,心急火燎地解釋了個透徹。
他有一種預感,他若是說晚了,眼前這位凶神惡煞的姑娘真有可能做出,按著頭讓他同她仇人家的女兒輪流定親的荒唐事。
克完一家換下一家,就像顧甚微跟蹤完他師父跟蹤他一樣。
是她做得出來的事!
顧甚微感受著韓時宴的抗拒,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強扭的瓜不甜!現在還不到出劍的時機!
她想著,眸光一動,將先前那枚從丁楊母親那裡得到的耳環拿了出來,遞給了韓時宴,“你看看有什麼頭緒沒有?我們這種鬥升小民,沒有見過金啊玉啊的。”
韓時宴見顧甚微恢複了正常,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拿著那耳環,在手中摩挲了幾下,說道,“咱們先去尋找賈大師,讓他看看印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