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棺材二字,李貞賢氣得那叫一個七竅生煙,連門口新來了人都沒有注意到。
他握著書卷,顫抖著指了指吳江的鼻子,罵道,“豎子無禮!你哪裡是來救我的,分明就是來害我的,那人入了棺,便是歹人不來殺我,那我還直接悶死去?”
“黃口小兒拿著不知所謂的東西,便在這裡大放厥詞!明日我定上禦前,參你一本!”
吳江瞅著李貞賢,搖了搖頭。
“你這人怎麼像是搶著要過奈何橋似的,八匹馬的都拉不住啊!”
“參不參的那是明天的事,今天你先聽我的!我看時辰不早了,要不你去睡,我們四個一人站一個床角守著你,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
李貞賢怒極反笑!
什麼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就是!天底下怎麼有這種油鹽不進的狂徒!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忿忿地翻起書來!
顧甚微瞧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吳江的辦法簡單粗暴,但直接有效。那凶手除非可以飛天遁地,否則在四人的阻攔之下,今夜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李貞賢。
不靠近人,卻要殺人!除非是用弓弩或者暗器。
可是院子四方她安排了皇城司的人守著,她亦是站在門口盯著,想要下手談何容易?
凶手明明知道送信之後,開封府的人一定會過來守著保護李貞賢,那麼他到底有什麼底氣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來殺人呢?他會用什麼方法,又會從哪個方向而來?
顧甚微想著,心中盤算開來。
先前李貞賢同吳江吵架,她已經仔細打量過這間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