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腦門上都生出了薄汗,他隻覺得後脊背一陣發涼,過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那掌櫃的名叫王全,乃是府上大管家的親弟弟,替我看管筆墨鋪子很多年了。”
“他性子穩重,平日裡滴酒不沾,做事從來沒有出過岔子。就是上年紀之後,有些頭疾。去歲秋日的時候便暈過一回。夫人都安排穩妥了,等年節鋪子算了賬,便給他一筆錢,讓他在家中養著。”
“豈料在臘月十七的時候,他夜裡回來,路過永安河的時候,不慎發了頭疾,一頭栽進河裡淹死了。”
王喜表情徹底凝重了起來。
顧甚微微微皺了皺眉頭,“便是仵作查,也隻得查出溺亡。何故知曉發了頭疾?可是有人瞧見了?”
王喜點了點頭,不由得高看了顧甚微一分,“那永安河上有一座永安橋,橋上當時正好有兩個提燈夜遊之人。當時他們親眼瞧見,王全好好的走著,突然之間栽進了河中,身邊並無其他人。”
“事發之後,那二人中的男子立即下水將人撈了起來,當時王全在水中一無掙紮二沒有呼叫,應該在落水之前已經失去了意識。”
王喜說著,心事重重,他歎了口氣,有些懊悔地搖了搖頭。
“因為他從前有頭疾暈過,又有證人言辭,我們並沒有往彆的地方想。”
“現在你們一說,怕不是王全的死,並非是偶然之事。有人殺死了他,從他身上拿走了我沒有收到的那封關於李貞賢贓銀藏身處的信。”
顧甚微若有所思的聽著。
這裡頭的事情很矛盾。
李貞賢背後有人是肯定的,他一個京都官員,沒有必要也吞不下那麼多軍械。(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