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片嘩然。
尤其是那開封府尹王一和,瞧著顧甚微的眼神都變了。
他狐疑地瞥了吳江一眼,莫不是他那蠢外甥的肩頭是什麼風水寶地,往上站上一站便諸事亨通?瞧著顧甚微這般淡然神色,顯然她已經有了破局之法。
那麼,是不是他也可以上那肩頭踩上一踩,祈求伯爵府的曹大娘子莫要死在他家中!
他剛剛已經在心中拜了漫神佛,希望曹大娘子活過來,至少活著離開他們老王家,可絲毫沒有用。老仵作已經將她紮成了刺蝟球了,她躺在地上紋絲不動。
那白麵書生一叫喚,承平侯夫人便第一個衝了過去。
彆看她生得有些圓滾滾的,可聽到有事發生,那跑起來宛若閃電一般,沒三兩下便衝到了涼亭邊。
在涼亭的其中一根柱子上,還釘著一根有毒的飛鏢,是顧甚微拉開曹大娘子的時候,鄭老六射上去的。
“在哪裡在哪裡?蘇家兒那東西在哪裡呢?”
白麵書生紅彤彤的抬手一指,隻見那涼亭的橫梁之上,的確是放著一團包袱。
承平侯夫人腳一跺,正想要叫人拿竹竿子過來,卻是瞧見穿著新娘喜服的吳五娘長鞭子一甩,便輕輕鬆鬆那團包袱卷了下來。
承平侯夫人樂嗬嗬地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趕著第一個打開了那團包袱。
她一把揪起包裹了頭的衣服,對著眾人抖了抖,“我的親娘叻,居然是個紅袍子!這袖口竟然真的有血跡!”
她想著,眼眸一動,又看向了顧甚微,“你知曉得這麼清楚,萬一是你故意穿上紅色衣服殺人,然後把衣服藏在這裡。又故意引導大家來找,借此脫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