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到送給左棠的燕窩,沒有放到大廚房裡熬。反倒是顧玉城的乳母,也就是老夫人身邊的蓉媽媽親手熬的,心中便更加害怕了。”
孟氏著,滿臉的自嘲。
“我不敢吭聲,一來他用來毒害左棠的藥是我從娘家帶來的藥方子。二來我兒顧均安當時要考科舉,他不能有一個殺人犯的父親。”
“三來……我也想著若是我裝作不知曉,到時候顧右年娶了曹大娘子進門,於我而言也並無壞處。”
“是以,先前我撒謊了,我並沒有指使顧玉城去拿那個可能被驗出毒藥的燕窩碗。毒藥是他自己下的,他是去給自己善後的。”
坐在堂上的王一和聞言,啪的一聲拍響了驚堂木。
“除了你之外,可有其他人能夠證明是顧玉城下毒殺人?”
孟氏點零頭,“蓉媽媽知曉,倘若她能真話的話。但是不用旁人,我若是不替顧玉城撒謊掩護,不替顧玉城頂罪,他可不就是被春杏釘死的下毒之人麼?”
“不過,蓉媽媽不真話,我還有彆的證據。在我的毒藥方子上頭,有顧玉城留下來的右手手指印。我那梳妝匣子的隔層底墊著的是口脂紙。”
“若是要拿藥方子,就需要將口脂紙先挪開,然後再掀開蓋子,從夾層中取出毒藥方子。這樣拿過口脂紙的手再去拿藥方子,就會在上頭留下淺淺地紅色手指印。”
“這是我為了防賊而故意設下的,因為裡頭不光是有毒藥方子,還有我壓箱底的交子。大人可以讓人取了之後同顧玉城的手指印作比對。”
孟氏著,不管一旁狂吠著的顧玉城,又繼續道,“而且我同顧玉城夫妻多年,我知曉他想要抓見不得光的藥的時候會去安和堂找一位姓於的學徒。”
“那姓於的見錢眼開,不管人抓什麼藥都不會過問。八年前的事情,他記不記得我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