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宴聽著,不由得朝著一旁的顧甚微看了過去。/P
她雙手抱臂站在那裡,像是水中月天邊雲,看不出悲喜,忽遠又忽近。/P
難怪先前那“顧七娘”的狀紙之上寫了三條大罪,分彆是逼死親女,私設賭坊,草菅人命。/P
當初那雜戲班子的小哥兒是怎麼識得李茆的?便是在那蘇州來往京都的大船之上,落入了李茆的賭局陷阱。/P
他們去抓捕李茆的時候,顧甚微告訴他們,李茆經常會換船,但是他換船有一個特點,就是換來換去都是韋一潮的船。原來這個韋一潮竟是顧家的人。/P
難怪此前他們三人夜襲顧家,翻出了左棠母子被毒殺的舊案,打了顧家一個措手不及。/P
顧言之便可以在一夜之間找人設局,想要誣陷顧甚微為殺人凶手,立即打了個反擊。/P
當時他便琢磨過,顧言之一個讀書人,究竟是如何同那些刀口舔血的江湖掮客扯上關係的?不光是這一回的李茆還有那雜戲小哥兒;/P
還有賴媽媽一個內宅婦人,是如何聯係上鄭老六這種亡命之徒用暗器殺左棠的?/P
如果說他們早就擁有了“韋一潮”,早就擁有了好些“李茆”,那麼一切就串聯了起來,解釋得通了。/P
顧七娘的命,是顧家人奔向血淋淋的滿河金銀的第一塊敲門磚!/P
三項大罪已經應了兩項,那麼第三項呢?/P
韓時宴的目光落在了一旁蓋著白布的於有地的屍體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