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孱弱木訥。/P
這是顧甚微一直以來對她的印象,顧十五娘從前被罰,她總是低垂著頭杵在一旁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從未開口幫著說過一句。/P
唯獨在她母親左棠麵前的時候,會洋洋得意的抬起下巴,一圈又一圈的摸著顧均耀的腦袋瓜。/P
摸得那孩子的頭發油光發亮的,蒼蠅站上去都要驚恐大喊“包漿了包漿了”!/P
顧甚微瞧著頭破血流的顧均安,又看了看像是一頭憤怒的母獅子的盧氏,嘖嘖地搖了搖頭。/P
可惜了,這麼好看的戲,隻有她一個人在看!/P
“顧均安,你們大房好狼的心!你都做了那皇家的贅婿,顧家人那是個個割了手腕讓你吸血養著你,你們大房竟是還貪心不足,要將我們每個人都榨乾了去!”/P
“二房三房的哥兒皆是蠢材爛泥扶不上牆,你才容得他們做苦力!”/P
“倒是我們四房五房的……旁人不知,我還不知曉,當年顧右年領著左棠回府,本是要走的。可是你祖父母以命相逼,逼迫他們生下男丁之後才能離開,顧右年同左棠有孝心,這才留了下來,誰知道竟是有命來沒命走……”/P
顧甚微聽到這話,卻是一怔。/P
關於這一點,父親同母親都沒有同她提過半句。/P
她想起當年父親離開澄明院入宮時那難過的樣子,是因為馬上他們一家人就可以逍遙江湖,卻是硬生生的被斬斷了希望麼?/P
顧甚微想著看向了盧氏,她這會兒麵露癲狂,竟像是瘋了一般。/P
“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你嚇死了是不是?生怕顧右年的兒子比你強,生怕我的均耀比你強!所以你們大房就殺了他們,這樣四房五房就隻能永遠為你當牛做馬,仰仗著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