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宴著,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兒地了出來。
彆人跟不上他跳躍的想法,可是顧甚微一定可以。
“再有一個很容易忽略的地方”,韓時宴著,湊到了顧甚微耳邊將聲音壓到了最低。
“顧親事可想過,棉錦是否知曉褚良辰的身份?就算她以前不知道,在褚良辰假死遁走的時候,她看到那麼多蛇的詭異場景,可明白了什麼?”
顧甚微聽著心頭微動。
她聽到卷宗裡提到驅蛇人,立即聯想到了林毒婆同褚良辰。
那麼棉錦在看到褚良辰被蛇啃咬得麵目全非的時候,應該也會聯想到屬於同一個組織,且與褚良辰容貌有些相似的驅蛇人。
倘若棉錦知曉,那麼她應該立即明白褚良辰是假死的。
倘若棉錦知曉褚良辰是假死的,那麼她為什麼會容忍他活著,甚至活到他將那錠金子交到開封府去,重新扯開了稅銀失蹤案的遮羞布。
顧甚微梳理清晰,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韓時宴,“你想,棉錦未必就同那幕後之人是一條心,她很有可能有自己的心思,並且悄悄地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行事。”
韓時宴點零頭,“有這種可能。”
顧甚微聽著,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口那叫花雞,這味道同她想的一樣,雞肉一點兒也不柴,鮮嫩多汁不還帶著一股子荷葉的清香兒。
韓時宴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從她來了汴京之後,案子一樁接一樁的撞上來,很多時候都是打了瞌睡便來了枕頭。
不止一次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推著走,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偷偷地操縱著一牽
有人想要借了她這把利刃,鏟除他想要鏟除的人,查明他想要查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