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甚微若有所思。
這樣一來,便對得上了。
之前她在大獄當中見祖父最後一麵時,便問了他這個問題。
她問父親顧右年進宮去做禦帶,是不是顧家背後站著的那個人安排的?借著斷械案的契機將他安排進宮,然後為之後的飛雀案提前埋好釘子。
當時顧言之為了迷惑她,故意表現得模棱兩可的。
但是他當時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卻是被她給捕捉到了。
當時她便確定,顧右年進宮當禦帶不是幕後人安排的,他也的確是同飛雀案沒有什麼乾係。隻是她不知曉,顧右年是走了哪個登雲梯,方才有了後來之事。
到這裡便一切清晰明朗了。
不管他是去求了太子,還是想了什麼辦法直接尋到了官家。
他的確是拿自由做了交易,換取了出雲劍莊的生機,這個交易之所以能夠達成,前提是有長青穀救饒恩情。
“皇城司應該調查過出現在太子殿下身邊的每一個人。在飛雲觀應該的確是有一個名叫景姑的道姑上了汴京,不過被驅蛇人取而代之了。”
顧甚微想起皇城司平日裡的行事作風,出了自己判斷。
彆這麼大一個道姑了,便是有一隻蟑螂爬進了東宮,想要去嗅官家獨兒子的腳丫子,皇城司怕不是都要將那蟑螂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問問它有何目的。
那麼驅蛇人一定偽裝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