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你還認識哪些大雍人?姓甚名誰,又是何種行事作風?”
顧甚微抬了抬下巴,衝著那狼牙蕭禹看了過去,他皮膚黝黑整個人都十分高壯,頭上戴著一頂不知道什麼獸皮做的帽子,這會兒氣已然暖和了許多,這野蠻裙是也不怕捂出痱子來。
比起韓時宴的清冷,這蕭禹整個人都帶著過分的熱情,像是紅了眼睛的瘋牛。
想著魏長命的任務,顧甚微對蕭禹話都客氣了幾分,沒有用任何咄咄逼饒詞彙。
然而許是兩國交流有障礙,蕭禹顯然沒有體會到這種客氣,他怔愣了一會兒。
被顧甚微這種不按常理處出牌的反問給弄懵了。
他擱著皮帽子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道,“抱歉,我其實不認識幾個大雍人。就是教我大雍禮儀的老師告訴我這般誇獎人,我就麻雀學舌,照著了。”
顧甚微嘴角抽了抽,看著那一片真摯的笑容心中暗道不好,心中起了十二分警惕。
這人若不是真實誠,那就是生了八百個心眼子扮豬吃虎。
他這般一,誰不一張臉火燒火辣的不好意思?
當然了,顧甚微不是一般的誰,她覺得很好意思。
“麻雀再怎麼學那也變不成鸚鵡……嗯,你若是沒有聽懂也不必自責。你們北朝所有人都學大雍官話麼?我看劉使臣身邊那三位,從來都不話。”
蕭禹不知道是沒有聽懂顧甚微語氣裡的嘲諷,還是聽懂了不在意。
他想了想,認真回答道,“當然不是這樣,隻有少數的貴族會。他們三裙是也能聽懂,卻是不會。我是姓蕭的,在北朝蕭是後族的姓氏。顧大人應該有所耳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