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劉符和稀泥,車隊很快又重新啟動了起來。/P
湯大郎看著馬車裡的三尊大佛,長長地籲了一口氣。/P
他有氣無力的衝著顧甚微豎起了大拇指,“好在顧大人你是忠臣,不是奸佞。”/P
要不然的話,就她同吳江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栽贓陷害,擱在敵人身上那叫大快人心。若擱在後宮朝堂!好家夥!雖然不是狐狸精,但他們也能剜心掏肺輕鬆定罪……/P
“多虧我家二郎平日裡就十分缺德,將我這心臟鍛煉出來了,不然今日湯大得惶惶而終。”/P
湯大郎心中想著,嘴上便說出來了。/P
從前他隻覺得湯二郎十分離譜,現在想來,他在橋頭唱夜歌,確實給他們老湯家積了陰德。/P
一旁的韓時宴聽著湯大郎的感歎,嘴角抽了抽。/P
彆說湯大郎了,他屬實也沒有想到,他幾乎可以預見,等他們到了王都,怕不是能將北朝皇宮的屋頂掀翻。/P
他清了清嗓子,餘光瞥見吳江經不住讚揚就要飄起來,立即打斷道,“此一石二鳥之計,算是成了。我們若是繼續窮追猛打,反倒是不美,容易叫人狗急跳牆找出漏洞來。”/P
“倒是不如就這般讓他們吃個悶虧。那耶律尋行不行的是下三濫沒錯,但是耶律尋對我們動手這件事,放到和談當中去,又是一個籌碼。”/P
“而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北朝宗室也不是鐵板一塊,耶律尋有驅蟲本事,北朝皇帝同蕭太後能不心中生刺,疑他?”/P
顧甚微明白韓時宴所言的點到為止。/P
這不是開封府查案,並不需要確切的證據,隻需要帝王生疑,那便是埋下了禍事的種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