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前都是靠嘴在說話,根本就不用點燈,便也就沒有點。
“雖然設局來引齊王出洞這件事乃是官家的意思。但是將我同魏長命安排去北朝,然後讓我們立下救駕之功卻是大人刻意促成的。為的便是替我重翻飛雀案。”
張春庭這回並沒有否認顧甚微的話。
“不求回報的鏟除奸佞,這是韓時宴那種讀書讀傻了的鐵頭書生才會做的事情。”
“順勢而為而已,不值得一提。更何況整個朝堂除了你同魏長命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些。所以你不用感謝我,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張春庭說著,拿起燈盞對著那大花瓶照了照,然後伸出手去掏出了一個麵具來。
那麵具上頭畫著飛雀的圖紋,看上去冷冰冰的,已經很有些年頭了。
張春庭拿著,將那飛雀麵具還有燈盞都放在了半圓的小桌上。
“大人怎麼會有這飛雀麵具的?我聽馬紅英說天字號裡有空缺,是大人殺了他?”
張春庭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顧甚微的臉,仿佛透過她在看著什麼人。
顧甚微被他看得心中一突,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猜想,她試探著問道,“不是大人殺的,是我阿爹殺的。所以他在書房裡畫下了一張飛雀圖紋,就是我年幼之時看見的那一張,對嗎?”
“大人之所以幫我,是因為我阿爹同你有舊?”
張春庭收回了自己有些悠遠的視線,輕輕地“啊”了一聲。
“你確實很聰明。我是在還你阿爹的恩情,不然的話誰願意理你這種氣死人的小鬼!你還是速速了事離開汴京的好,省得我不光要給魏長命擦屁股,還要給你擦屁股!”(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