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韓時宴說的這回事。/P
顧甚微的手指在那杯盞的邊緣畫了個圈兒,這是一隻通體雪白的杯盞,上頭畫著水墨寒江孤舟獨釣。/P
韓時宴那隻杯盞則是通體漆黑,一眼看去群山林立白雪皚皚,若是合在一塊兒,那便是一副完整的畫。/P
“韓敬彥很著急結案,給我阿爹同王珅翻案。齊王認罪書上將所有一切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那封認罪書於我而言十分有利,按理說我應該才是三個人當中最急切的釘死這一切的人。”/P
顧甚微說著自己心中的疑惑,“可是韓敬彥比我還要心急。”/P
若換做是旁人,肯定會覺得她這個人十分的矯情。/P
明明她費儘千辛萬苦,做了那麼多事情,就是為了還她阿爹一個清白,就是為了翻案來的。/P
如今她所希望的一切全都要實現了,她卻嫌主審官太心急了。/P
可是她知道,韓時宴能夠理解她的想法。/P
她要的是清白沒錯,可不是虛假的清白。/P
果不其然,韓時宴並未露出任何驚訝之色,“我知道你想要的是真相,而現在有人要殺死齊王掩蓋真相。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我們目前所知曉真相是假的。”/P
韓時宴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補充解釋道,“也有可能隻有部分是真的。”/P
至少斷械案是齊王所為無疑,在這次謀逆中他們已經見識過那批“失蹤的軍械”了。/P
“部分是真的麼……”顧甚微喃喃自語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