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凶劍正文卷第346章三張殘頁韓時宴沒有接話,隻目光灼灼的盯著韓敬彥瞧。
韓敬彥避開了他的目光,良久方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比韓時宴要年長些,可以說是瞧著他長大的,沒有人比他更知道眼前這個人究竟有多固執,又有多喜歡刨根問底。
他猶記得,韓時宴八歲那年,家中有族老病逝,他們身為韓家嫡係子孫自是要在靈堂守孝。
二人無意之間聽到了碎嘴子的小婢女在那裡耳語,說那族老根本就不是病死,而是被妾室毒殺。就那麼一句不知道是流言還是臆斷的話,硬是叫他聽進了心裡。
當時正是避親釘棺之際,韓時宴二話不說直接衝回靈堂,要求開棺驗屍。
那族老足有八子,個個都生了白發,他同韓時宴那都要喚上一聲伯父,不說人人在朝為官,那也有幾個大有出息氣勢非凡之人。
豈能容忍一個孩童擾了父親安寧?
當時二人被團團圍住,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韓時宴卻是頭硬如鐵,那小子直接爬上了棺材,就那麼死死的趴在上頭抱住不起,那麼多叔伯上前摳他手指,硬是沒有將他摳下來。
轎夫不敢起棺,眼瞅著就要誤了時辰。
最後沒有辦法頂著那八位伯父要吃人的眼神,硬生生的開了棺材蓋兒,那場景每每想起,韓敬彥不由得都頭皮發麻。韓時宴在族中無人敢惹,不是因為他阿娘是公主,實在是不管你想不想聽他的,最後都得聽他的。
不然他就像是他最愛吃的糖,一直黏在你的眼睛上,直到你受不了聽他的為止。
現在,這顆糖黏住了他。
“韓敬彥,你若是不敢查,讓我去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