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甚微隻覺得自己呼吸都不暢快了,她猛地往後一拉坐直了身子,卻是瞧見韓時宴亦是同她一樣,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抽回身子去,正襟危坐起來。
他端起茶盞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耳根子比桌上的山楂羹還要紅。
顧甚微深吸一口氣,她猛地站起身來,“我們去尋那陶然吧,他如今可是唯一的幸存者。”
“殿前司副都檢點總不能是什麼閻王爺的催命符吧?王珅死了,袁惑死了,我就不信那陶然還會死。”
韓時宴靜靜地看著顧甚微,他張了張嘴,很想要學著崔以行的樣子直搗黃龍一回。
卻還是強迫自己忍住了。
這會兒他們正在說案子,根本就不是他向顧甚微求親的好時機。
他想著,正要起身。
卻見顧甚微又神情古怪的坐了下來,她有些懊惱的捶了捶自己的腦袋,“看我,有事情忘記說了。你且看看這些事情發生的時間節點,我來梳理一下。”
“先是稅銀案幕後之人盜走了大量金銀;再飛雀案發生幕後之人指使李暢行刺官家;然後關禦史接到狀紙參了夏知縣,夏知縣在這個時候,收到了一封皇城司的來信。”
“齊王同皇城司內鬼汙蔑張春庭的時候,我們已經證實過了,確實是有那麼一封信的存在,隻不過不是張春庭寫的。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翟狄寫的。”
“飛雀案後,齊王知曉暗中還有另外一群勢力,他一直在查探。應該是在這個時候查到了夏知縣的頭上。這封信成了他的催命符。”
“幕後之人擔心夏知縣投靠齊王,於是借了關禦史這把刀鏟除夏知縣。並且派了袁惑過去查探他有沒有留下什麼不利證據,或者同女兒多說什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