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宴也尚未出生,他也不知道玉璽為什麼會是抓周的物品,總而言之那畫中小兒懷中千真萬確抱著國璽。
“不光是玉璽,當時那畫中嬰童腳下還踩著一柄鋒利的小劍。官家當時瞧著就變了臉色。”
“後來我阿娘還感慨,說記不清楚當年趙惟是不是踩著劍了,隻記得國璽是確有其事。且當年趙惟抓到國璽,官家還欣喜得很,全然不似今日。”
顧甚微認真地聽著,有些唏噓不已。
她想了想忍不住感歎道,“當年官家正值壯年,而趙惟不過是個牙都沒長齊的孩童,他抓到國璽。官家怕不是隻覺得自己後繼有人,祖墳上冒了青煙才生下這種天選太子。”
“可再看之時,他已經年老體衰,而太子正值當打之年……官家對太子有了猜忌。”
帝王心術,誰又能當真搞明白他在想些什麼呢?
“現在想來”,韓時宴說著亦是感慨萬千,一來因為年紀,二來她阿娘自是知曉自家的斤兩,不想要參與黨爭,所以事實上他不管是同太子趙惟,還是後來的貴妃之子趙誠……皆是沒有多麼深厚的交情。
用他阿爹的話說,你是要做禦史的。
同他們感情好了,那豈不是罵起來得不好意思了?不行不行!
“當時飛雀案沒有深究下去,官家內心肯定也是耿耿於懷。那段時日更是對身邊之人多有猜忌。”
韓時宴說著頓了頓,“而張春庭張大人也是在那段時日橫空出世,從前皇城司行事低調。張大人接手之後,明顯從以往大不相同。”
他說著,又想起了那“師兄”二字,小心翼翼地朝著顧甚微試探著問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