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禦史聽著,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他朝著那緊閉的大門看了過去,懶洋洋的喊道,“王豆!”
門嘭的一聲被人踢開來,顧甚微下意識的將手搭在了劍柄上。
隻見那屋子門前,王禦史的長隨一手端著一個托盤,嘴中還咬著一個竹筒,踢門的腳尚未放了下來。
他行雲流水一般的在那窗前的團桌邊放下托盤,將裡頭的瓜果點心端出來擺得滿滿當當的,又將那竹筒放下,隨即從後腰抽出了幾支花來,替換掉了桌上白瓷瓶裡的晚山桃花。
王禦史見狀衝著二人擺了擺手,“你們且去蚍蜉撼樹吧!”
“某家財萬貫,嬌妻美妾在側,擔心若是死了下回投胎,沒這好日子!”
顧甚微深深地看了王禦史一眼,可不是得積累十世功德,才能娶到財神爺!
馬車的窗紗被撩了起來,李銘方從那裡探出頭來,衝著她揮了揮手。
顧甚微接過那盒梅餅,伸手撫摸了一下那盒子。
顧甚微蹙了蹙眉頭正要說話,就感覺身下車廂一動,馬車已經行駛了起來。
“十七娘!”
那是她同薑四郎為數不多的見麵,她同李銘方很要好,但是同薑四郎卻是有些八字不合,每一回都雞飛狗跳。
她想著,沒有多言什麼,同韓時宴對視了一眼,一並離開了這裡。
“我記得,那是冬日最冷的時候,屋子裡的花卻是開了,不光開了,還開出了好些種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