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真的打算押注短視頻業務的前景嗎？”他問道。
張歎笑著說：“我是很看好這一塊的。”
庫城道：“年輕人有魄力、有想法、也有新的眼光、我不得不佩服。賣給你總好過賣給其他人，希望這塊業務在你手裡能夠發展壯大。”
張歎說了聲謝謝，這次在談判過程中，庫城確實給予了他很大的便利，在一些關鍵問題上沒有過多計較。
張歎再次說道：“真的不打算留一點股份嗎？”
庫城搖了搖頭說：“不了，既然打算出售，那就全部出售吧。”
張歎沒再多言，這時候庫城突然問道：“人員方麵，你是怎麼打算的？是都留？還是要裁員？”
張歎不清楚他問這話的真實意圖，想了想說：“恐怕要裁掉不少。”
“高層呢？算了，已經放手了，就管不了那麼多，你看著辦吧。”
張歎笑了笑，沒有說話。
庫城說：“這些人跟著我多年，我不忍心讓他們丟飯碗，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是老板了，今後管不了。我說話或許還有些分量，他們多少能聽一點，如果你要裁人，我會儘量幫你壓住場子，你要做什麼，快刀斬亂麻。”
“好，謝謝。”
“我們倆說什麼謝謝，走吧，時間到了。”
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來到一間大會議室裡。這裡已經準備了簽約儀式，隻等倆人到場。
隨著照相機哢嚓哢嚓的聲音響起，張歎和庫城在協議書上簽上了名字，相互交換，麵對鏡頭微笑，至此，張歎完全收購了庫訊短視頻業務。
晚上，他宴請收購工作小組，感謝他們這段時間的辛苦努力，給每個人包了一個紅包。
飯後，李小小跟張歎散步閒聊，說道：“你給的大紅包也太大了。”
張歎看了眼周圍，小聲說：“你彆去說，其實就是給你的大一點，其他人的沒那麼多。”
李小小鬆了口氣，她以為張歎還是跟以前一樣，花錢大手大腳，就像這一次花將近十億收購庫訊短視頻這樣一個虧損業務。
在收購前的儘職調查中，他們沒有找到這項業務的盈利模式，可以預見未來幾年，業務將繼續虧損。
為此，她一直沒有想明白張歎的意圖。
“雖然是馬後炮，但我還是要問，你買這個業務到底圖的是什麼？你就這麼有信心它能夠爲你帶來利潤嗎？但是我們的儘職報告裡不是寫的很明白了嗎？短期內看不到有什麼突破性發展。”
張歎沒有過多解釋，也解釋不清，他隻是說：“事在人為，我還是有信心的，畢竟十個億我不可能不慎重。”
“那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我打算注冊一家公司，專門經營短視頻業務，然後招兵買馬，迅速整頓。”
李小小問：“還要招兵買馬嗎？庫訊短視頻業務的員工已經很多了，我覺得甚至太多了，需要裁員。”
張歎說：“確實需要裁員。”
“那你剛剛還說要招兵買馬。”
“我的意思是，現有的人員要裁掉很多，然後需要招聘更多的其他人員。在我看來，公司現在是結構性缺人。”
“那你想招聘什麼樣的人？”
“招聘大量技術人員，包括大數據人才、信息化人才、人工智能人才等等，至於那些營銷人員、策劃人員、影視人員，我不需要那麼多，起碼要裁掉三分之二，然後再招聘三分之二的技術人才。新公司將是一家技術公司，而不是短視頻公司。”
李小小好奇地打量張歎，她沒想過張歎是這種想法。
她不知道這種想法是對是錯，她判斷不了，不過她覺得，有想法總比沒想法好，這說明張歎是有備而來的，這讓她放心不少。
而且，張歎說到庫訊短視頻時，看起來信心滿滿，躊躇滿誌，讓人很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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