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龜忽然被眾人背刺,氣的綠毛揪揪都豎起來了,氣鼓鼓的去了邊上生悶氣。
青嫵咳了聲,白了眼夜遊。
夜遊趕緊溫柔的拍了拍自己的嘴:“說錯說錯,是頭頂青青草原,天帝老狗豈能與我們的小玄龜大人相提並論。”
躲在角落麵朝柱子畫圈圈的小玄龜豎著耳朵聽,聞言抬起小下巴,滿頭豎起來的綠揪揪這才耷拉下去。
夜遊話歸正題,乾脆下了結論:“反正,天帝是個不要臉的,哪怕是拿彌顏神君這親兒子的命當威脅,他也是不在乎的。”
“至於蒼生之命,嗬,他要是在乎這個,怕是也沒如今局麵了。”
從天帝推出淩霜神將這一枚‘棋’時,就能推斷出,怕是天帝早早就知道巫族卷土重來的算盤。
神族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反應,或許是有天後幫著巫族遮掩的緣故,但你要說天帝真的什麼也不知?
未必呢,這老狗怕不是就等著摘桃子。
謝疏靜聽著,他眉眼溫潤,但近來卻蓋不住肅殺,主要是每天夜裡都有老鬼入夢,一開始還隻是邀請他死後去某某殿任職。
這些天不要臉的老鬼越來越多,甚至還有提前找他乾活的,美其名曰,早乾早熟,死後上手更快。
故而,謝疏現在對鬼神之事的了解也越發多,所謂的敬畏之心……
或許曾經有,但現在……
有個屁。
“如此說來,天帝實則也與凡俗的一些爛人無甚差彆。”謝疏冷淡道:“既不念情,那便念權了?但既是天帝,他所想要的權,便隻有三界之主。”
謝疏看向青嫵:“小嫵的意思可是,斷他道統?”
青嫵感慨,直勾勾的盯著謝疏:“子淵懂我啊,子淵隻當大理寺少卿屈才了。”
蕭沉硯表情古怪了一下,換成過去,他大概是會打翻醋壇子的,但現在……
他同情的看了眼謝疏。
如果給自家小女鬼當白月光是這樣的結局,他也不介意青嫵多幾個‘白月光’。
謝疏表情也僵住了,抿緊唇,不似過去那般被青嫵‘調戲’兩句,還要臉紅,他不避不讓的回視,那眼神中散發怨氣讓青嫵脖頸都發硬。
咋……咋這眼神呢?怪瘮鬼的。
青嫵無辜眨巴眼,“子淵何故這樣看我?”
謝疏長長深吸一口氣:“要我死還是要我活,你和蕭沉硯商量好給我個痛快話,活人不乾死事,死人不乾活差。”
留下這句話,謝疏扭頭走人。
純粹給氣的。
青嫵搖頭歎氣:“變了,子淵他變了啊!大哥,你兄弟他變了!蕭沉硯,你不管管他,你登基了誒,他扭頭就走!太不給你麵子了!你快給他多安排點活兒,好好懲罰一下!”
雲錚表情一言難儘。
蕭沉硯都看不下去了,“多安排點活,早點累死謝子淵,好讓他下去給你賣命是吧?”
青嫵笑而不語,哎呀,被看出來了?
蕭沉硯揉了揉眉心,想勸她乾點人事,話到嘴邊說不出口了。
勸鬼乾人事,這是倒反天罡。
他突然懷疑,謝疏能成為自家小女鬼的‘白月光’到底是靠的那張臉,還是早早的,青嫵就瞧出謝疏有當‘驢’的潛質?
他睜眼看到夜遊和黃蜂臉上那失望的神情,更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