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青嫵跪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握著那顆小石頭。
光暈消失,小石頭平平無奇,甚至感覺不到什麼梵幽的氣息。
最後那句‘我一直都在’,好像是某種告彆,又是某種承諾。
可青嫵相信,自己的阿父一直都在。
其他人都有些怔然,雲錚喃喃道“最後將我們的撞開的,竟然是梵幽阿伯,可是,為什麼啊……”
“還能為什麼。”燭九陰扯了扯嘴角,豎瞳裡情緒深深,叫人看不真切“過去無法改變,他是在救她。”
“即便沒有這個變數,也會有其他的變數。”
“退一萬步講,就算當時你們真把梵幽從屏障內帶出來了,你以為等著你們的會是什麼?”
燭九陰語氣依舊嘲諷“你們會被困在時間長河內,被規則秩序碾壓,是,你們幾個都本事不小,或許能扛得住懲戒之力,可你們逃不出來啊。”
“永生永世被困在過去,你們的現在和未來會被直接斬斷,你們的存在都會成為虛無,不會有人再記得你們。”
燭九陰越說越激動,像是找回場子似的,得意的看向雲錚他們,等著看他們後怕的模樣。
可是……
不說太一和蕭沉硯有多平靜了,便是雲錚也反應平平,隻“哦”了聲。
燭九陰隻覺一拳錘在了棉花上,一口氣卡在喉嚨眼不上不下。
一直沒什麼動靜的青嫵,終於有了點反應,她想把小石頭擦乾淨,可是之前為了防止時間屏障愈合,她用雙手強行抵住屏障,雙手血肉早就磨穿,森森白骨露在外麵,鮮血一直流淌著。
她再怎麼擦,她的血都會糊在小石頭上。
“硯台,幫幫我。”她看向蕭沉硯,聲音帶著哭腔,一滴滴血淚往下滾。
她顫抖著、小心翼翼的捧著小石頭“我想把它擦乾淨,我的血弄在上麵了。”
“阿父看到我受傷會傷心的,你幫我擦乾淨好不好。”
蕭沉硯半跪在她身前,揩去她臉上的血淚,悶聲應下“好。”
他用雙手小心的從青嫵手裡接過小石頭,看到她露出白骨的手,心臟撕裂般的疼,懊惱與自責山呼海嘯般的在心間翻湧。
隻是他剛要渡過去神力,另一股生生之氣就搶先而來,他抬眸與太一視線相對,太一朝他點了點頭。
蕭沉硯頷首,取出乾淨的絹帕,一絲不苟的擦去小石頭上的血,他的手也輕顫著,這上麵的血全都是她的……
雲錚的眼眶早就紅透了,忍著沒掉淚,笨拙的擦去青嫵臉上的血,看到她流出來的血淚時,心臟都在絞。
“不哭,不哭了啊嫵嫵。”
“痛不痛啊,都怪哥哥沒本事,你怎麼傷成這樣了啊……”
雲錚替她擦著血淚。
蕭沉硯和太一都沉默不語,可心裡沒比雲錚好受到哪裡去。
阿羅刹天無心無淚,她因蕭沉硯生出了心,因梵幽流出了淚。
前者摯愛,後者至親。
在太一生生之氣的治愈下,青嫵的傷勢好了一點,但也隻是流血止住了,可那雙手上的血肉還是沒有長回,森森白骨露在外麵。
燭九陰一直用眼神偷瞄著,幾次想要開口,可這一家四口的氛圍他愣是插足不了一點點,整得他像個外人似的。
明明他也是爹啊!
這會兒見太一拉胯了,他自覺找到機會了,得意洋洋道
“醜女兒受的是時間的懲戒之力,時間之傷,唯有時間可愈,你的生生之氣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