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年在娛樂圈資本營的地位一直是霸主一樣的存在,想封殺一個人分分鐘的事兒。
他沒回答陸聿辰的猜測,十分沉默。
上一秒,宋斯年還對冷莎上頭,下一秒就要封殺人家,這讓陸聿辰沒頭緒。
兩人在院子裡閒庭信步。
宋景年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陸聿辰,“這麼說冷莎一直在騙你?”
宋景年臉色不好看。
他向來自恃清高,潔身自好,從不沾染圈裡的女藝人。
一是宋家家規森嚴,不允許與女藝人戀愛結婚,二是他見多了自薦枕席的女藝人,他不齒。
可宋景年對冷莎的感覺不一樣,那個驚鴻一瞥的“背影”讓他留戀,找到冷莎時,她乾淨的應屆畢業生背調也讓他放心,可他沒想到她竟然騙了他兩年多。
他吸了口煙,“我是被她騙了,但她家的人脈圈子讓她沒這個膽子跟來這套!”
陸聿辰眸色幽深了幾分,“你的意思,冷莎背後有人?”
“這個人可能是你二哥,雲初出道的劇,女一是冷莎。”
宋景年擰眉,“冷莎是我硬捧出來的,扛劇能力一般,我雖是出品方之一,我都沒想用冷莎!”
他言儘如此,陸聿辰心裡有數。
陸聿辰伸手捏了捏宋景年的肩膀。
“這事兒怨我,隻是我沒想到老二把手插到你那去了。”
宋景年和陸聿辰自小就認識,情誼匪淺。
他哂笑,“你我之間還用說這個?”
兩人相視一笑。
宋景年眸色幽深地覷向陸聿辰。
“季司深這個月連軸轉,手術排滿,你也不找他。你倆到底怎麼了?”
陸聿辰此時正尋思把紅紗燈的燈珠換掉,換一批稍微暗點的,免得光太亮讓祈寧夜裡睡不踏實。
他看著紅紗燈轉了話題,“冷莎不是你當初要找的姑娘,那你要找的人呢?”
宋景年臉上一陣青白。
他低頭吸煙也不答話,隻是捏著煙蒂的手微微一顫,煙灰飄散。
“我問你話呢!”
陸聿辰打眼一瞧,就猜出宋景年這幅“苦大仇深”的樣子是已經找到他當時喜歡的“正主”了。
宋景年抿唇,掐了煙彈進一旁的垃圾桶,“我不知道。”
他不說!
陸聿辰笑出了聲,“你不說,我也知道。那姑娘是雲初吧?”
方才還站得筆直的宋景年瞬間有點萎靡,臉色尷尬。
若是彆人還好,他還能奔著心裡念想去找人家,可那人是雲初!
之前,因要護著冷莎,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將雲初被砸後給他遞簡曆判定為雲初有意攀附,他扔了簡曆,又無視她康複後給她發的求職信息。
這些對於雲初來說都是一種侮辱與傷害。
宋景年沉默不語。
陸聿辰眼底漾笑,“我說中了吧,人就在廚房,你不去追?”
宋景年抬眼看向廚房,就見雲初端著一盤櫻桃肉站在去主屋的遊廊下。
四目相對,雲初低頭快步進了主屋。
宋景年近乎絕望地閉了閉眼睛。
他伸手指了指陸聿辰,“你乾的好事兒!”
陸聿辰笑得恣意。
他伸手撥了下紅紗燈的穗子,“怕什麼,喜歡就去說,不喜歡就離人家遠遠的。”
說完,陸聿辰也走了。
花園內,隻剩下宋景年。
他仔細琢磨了下他對雲初的心思,談不上喜不喜歡,愧疚很深重。
許是,之前冷莎已經耗儘了他對那份一見傾心的期待與愛意。
宋景年坦然地往屋裡走,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雲初轉約過來,他力捧她。
陸聿辰去叫祈寧起來吃飯。
祈寧換了家居服,她睜開烏靈的眸子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眉眼帶笑,清雋英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