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家、宋家和季家是世交。
到了他們這一輩,三家同齡的都是男孩子。
陸聿辰是聿家的外孫,他自小就與宋景年、季司深一處玩,三人的合照很多,貫穿了從小到大。
總體來說就是從出生撒尿玩泥巴到幼稚園欺負女同學,從小學逃課氣哭女老師到初中早戀傳紙條,從高中拉幫結夥打籃球到大學寢室看黃片,他們三個熟悉彼此的各個階段。
陸聿辰放大的照片,在他修長手指的撥弄下,清晰得讓宋景年咋舌。
兩人看一眼照片,又掃一眼臉色灰敗的季司深。
陸聿辰悶笑,“嘖,真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宋景年拎過手機,“後來者居上啊,陸三兒,你沒結婚,我沒訂婚,人家司深孩子都有了。我看這孩子怕是兩三歲了吧?”
陸聿辰表示不太懂,他哂笑,“司深,孩子幾歲了?”
季司深又開了一瓶酒,灌了一口,“算下來,應該兩歲多。”
陸聿辰和宋景年笑朗笑出聲。
二人眼神挑弄,似乎憋不出什麼好話。
陸聿辰沒喝酒,倒是吃了兩粒花生米。
他輕笑,“你這位兩歲孩子的生物學父親,我就是好奇,你什麼時候和付允熙生的孩子?”
“這還用問嗎?”
宋景年一副很懂的樣子,“一定是付允熙在國外留學期間,司深飛過去找人家了。哎,在咱倆麵前裝的那就一個自然,其實早就暗度陳倉了。”
“不是,我沒有去找過她!”
季司深很煩躁,他恨不得踹宋景年一腳。
陸聿辰撓了撓眉尾,“那這孩子怎麼來的?”
季司深耳尖泛紅,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其不自在的狀態。
宋景年開了一瓶啤酒,自顧自的拿著瓶子撞一下季司深手裡的酒瓶,“你兒子都有了,還害羞個毛線?說實話!”
季司深將吸完的煙按死在對麵的空餐盤裡。
他緩緩地說,“就是我倆訂婚的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她也醉了,稀裡糊塗地睡了。”
“喝多了?醉了?”
陸聿辰聳肩,“不能夠啊,真喝多能‘辦事’嗎?”
這句話,他是看著宋景年說的。
兩個過來人“眉來眼去”地笑。
宋景年當即接話,“不能,這兩人估計都沒醉,也沒多。”
“酒後亂性隻是個借口。”
陸聿辰幽幽的開口。
宋景年淡淡地抬眸,“喝醉行房就是個理由。”
“艸,你倆是不是有病?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
季司深被二人搞毛了,罵了臟話。
宋景年和陸聿辰則笑得更大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陸聿辰才有點正經的樣子。
他沉著分析,“依我看人家付醫生就是‘借精生子’而已,你看人家都沒通知過你有兒子了,擺明了不想和你扯上關係!”
聽到陸聿辰這話,季司深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他被女人睡了的目的就是要個無婚姻狀態的孩子?
宋景年的腦洞大開。
他看過娛樂圈裡很多事,亂的,纏的,如麻的亂七八糟,他都聽說過。
宋景年挑眉打量季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