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隻是一道分身,倒也符合六道那家夥老奸巨猾的性格,如此一來就不能冒然行動了。”
墨居仁如此想著,同時向身旁的許傾城暗中傳音了一句,後者聽完之後也有些意外,畢竟以她的神識竟然絲毫看不出異常。
“兩位道友實力不弱,應該是元嬰期修士吧,不知可否告知來曆?”六道分身出現之後並沒有立刻動手,先是示意黑袍男子停下攻擊,隨後又一臉和善的詢問道。
“一介散修而已,沒什麼可說的。”墨居仁神色冰冷,一副極不配合的樣子,如此態度,頓時令的六道心中生起一絲慍怒,
“本座對於星海諸多的元嬰期修士還是比較了解的,不敢說全都認識,但大部分都知道。兩位應該是夫婦吧,看著比較麵生,想來應該是散修無疑了。
也不怕告訴二位,今日到了這裡,又見到了本座,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恰好本座正值用人之際,兩位若是願意臣服的話,那之前的冒犯也可以既往不咎。”
六道看似平淡的話語,卻蘊含著毫不掩飾的威脅,與此同時他更是心念一動,頓時海底深處再次傳來陣陣隱晦的波動,一道道身影浮現而出。
這些波動並沒有掩飾,自然瞞不過墨居仁的感知,然而自始至終他都始終神色平靜,不過眸子裡卻隱隱閃過一絲異樣,轉瞬即逝。
至於許傾城,知曉前者真正實力的她更是不會有絲毫的擔心,相反,她倒是有些期待對方接下來會怎麼做了?
“想讓我二人臣服,憑什麼?”墨居仁有些挑釁的看了對方一眼,再次問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兩位道友該不會覺得憑借元嬰期的實力能夠逃得走吧?”六道分身冷冷一笑,周身卻瞬間迸發出磅礴的氣勢。
“元嬰中期,我現在有些明白閣下為何這麼有底氣了,不過僅此而已的話,可未必能夠讓老夫臣服。”墨居仁冷哼一聲,霎那間澎湃的靈力迸發而出,同樣在元嬰中期。
見此一幕,六道頓時眯起了雙目,沒想到此人竟然隱藏的這麼深,他承認有些小看對方了,另外還有那名老婦人,可能同樣也有此等修為。
難怪之前被一眾結丹期修士圍攻卻沒有半點事,甚至加上一名元嬰初期強者也依舊不行,原來是有足夠的實力。
兩名元嬰中期強者,若一味逃走的情況下,那想要將其留下還真的要費一番功夫。
畢竟打敗容易,誅殺難,到了此等級彆,保命的底牌是無法預料的,即便十幾名魔化元嬰一同出手也未必能夠萬無一失。
當然,若是自己本體也同樣親自出手的話,自然是另外一回事。
“其實想要我二人臣服也不是不行,不過卻需要滿足一個條件。”就在六道想著,是直接出動本體,還是先行讓海底深處那十幾名魔化元嬰修士動手時,卻忽然聽到了此話,動作也隨之停下。
他方才並非虛言,眼下的確是用人之際,他也確實想要收服這二人,兩名元嬰中期強者,絕對是得力的屬下。
能不動手自然最好,畢竟他是打算采用半魔化的方式掌控對方的,若是逼急了,要麼自爆,要麼不配合,最終還是不能如願。
“條件?說說看?”六道分身也露出幾分好奇,似笑非笑著問道。
“也很簡單,修行界實力為尊,對於臣服於強者老夫其實並不排斥。但前提是閣下真的有足夠的實力,你我直接比鬥一場,隻要能夠將老夫打敗,那我自然心服口服。”說到這裡,墨居仁忽然頓了一下,隨即話鋒一轉道,
“有一點還需要提醒閣下,老夫此人一生最恨兩麵三刀,言而無信之輩,若閣下答應比試,那就拿出真正的實力,如此即便落敗老夫也沒有怨言,日後甘願受閣下驅使。
若是投機取巧,老夫是不認的,另外比鬥之前閣下必須以道心發誓,隻有一次機會,無論輸贏都必須遵守承諾,放我二人離去。”
“比鬥?”六道頓時愣了一下。還以為是什麼刁難的條件,結果就隻是這個?
他也大概猜到了對方的心思,就是要通過比鬥的方法,誓言的約束來爭取一線生機,畢竟這算是最合適的選擇。
按照他的打算,今日無論要不要比鬥,最終誰輸誰贏,他也不可能讓對方離開的。
不過既然對方提到了比試,自己又有絕對把握的前提下,順勢滿足對方的要求倒也沒什麼,如此也能夠讓其真正歸心。
對方並不清楚真實的情況,以為看到的自己就是全部,殊不知這不過是一道分身而已,比試開始後直接本體出動算不得違背規則。
至於這具分身,雖然同樣能夠發揮出元嬰中期的實力,理論上有很大的把握取勝。
但也終究隻是理論,對方提到了隻比鬥一次,那就不能大意的,隻有出動本體才能真正確保萬無一失。
一番思索過後,他也沒有再遲疑,當即嗬嗬一笑道
“這件事本座答應了,至於道心之誓,光是本座一個人是否有些不公平,兩位道友也不應該例外吧?若事後敗了,反悔不認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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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也可以發誓,況且若真的敗了,憑道友的實力,以及海麵下足足十幾名元嬰期同道們,我二人想要離開似乎也不太可能。”墨居仁冷冷一笑,言語中更不乏一絲嘲諷。
“道友也無需多想,本座這麼做也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你也大可放心,既然答應的事情,本座自然不會食言的,我也在此以道心立誓,稍後會與道友進行一場比試……”
說著他便立刻發下了誓言,不過卻故意沒有提到姓名,更是用了第一人稱直接模糊了分身與本體的區彆,畢竟兩者本就是一體,也算不得有錯。
墨居仁自然明白對方的打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中暗自冷笑,這老東西完全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正好落入他的圈套。
這應該也和他之前的布置有關係,畢竟對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偽裝之後親自過來吧?而另一個‘自己’此刻可是留在黑石城的,有著魔種的監視,定然瞞不過對方。
很快他與許傾城也同樣陸續發誓,隻要落敗便心甘情願臣服對方,不過卻同樣沒有提到姓名,也是第一人稱。
這麼做很正常,同樣不會引起對方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