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這個,秦峰上次特意找了魯藝,要求縣紀委組織人手,開展一次針對宜安這些項目的集中暗中巡查,把**扼殺於搖籃當中。
秦峰強調的是暗中,因為他深知,宜安這種小地方關係錯綜複雜,如果公開巡查,很難起到效果。
魯藝看向了龔國飛,龔國飛坐得端正開始向秦峰彙報。
“書記,我們在調查鄉村振興項目的時候發現了其中一個項目存在騙取項目資金的情況。”
“說說具體情況。”秦峰認真地聽著。
“我們在組織對縣裡大小項目隨機暗中調查走訪的過程中發現上河鎮光明村養雞場存在多項違規違法問題。”
“按照農業農村局項目報告,這個養雞場總計投資五百多萬,養殖五萬餘隻雞。按照扶持標準,農業農村局批了五十萬的項目扶持資金。”
“另外,這個養雞場還組建了一個養雞合作社,由養雞場老板楊鬱林邀請附近二十多戶村民一起入股成立。這個養雞合作社申請了我們縣裡的合作社專項扶持資金二十萬。”
“另外,這個養雞項目也申請了縣裡的扶貧項目,為此,縣財政撥付了五十萬元的扶貧項目資金給這個養雞場。”龔國飛逐一彙報。
聽到這,秦峰眉頭皺了起來,不用想,這個養雞場重複地拿了好幾項項目資金,肯定是存在貓膩。
“也就是說,利用三個不同的名目,同一個養雞場先後從縣裡拿走了一百二十萬元的扶持補助資金,而整個養雞場也就隻投資了五百餘萬,是嗎?”秦峰點了根煙問。
“最嚴重的問題恰恰出在這,我們偷偷去這個養雞場暗訪過,所謂的養雞場就是之前廢棄的村小學,裡麵養殖的雞的數量也絕沒有所說的五萬餘隻,加起來不會超過五百隻。”
“根據我們從附近村民那了解到的信息,楊鬱林從村裡一兩千塊錢一年的租金租下了這個廢棄的村小學用於養雞。”龔國飛繼續道。
“也就是說他們申報的投資八百萬元的養雞場實際上成本就是兩千塊一年的租金租的村小學,是嗎?”秦峰眉頭鎖的更緊了。
“是的,我們過去看的時候,這個養雞場裡就隻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在裡麵負責養殖這些雞。”龔國飛點頭。
“根據我們進一步暗中調查走訪了解到,所謂的二十多戶居民與養雞場一起成立的養雞合作社更是個騙局,楊鬱林給了這二十多戶居民每人五百塊,讓他們簽字成立所謂的合作社,其餘的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