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送完孩子就去公司了,沒有回家。
他倒是無所謂,可顧佳和鐘曉芹那感覺肯定不好。
對鐘曉芹的遭遇,他沒什麼好說的。
商家賣假鞋,顧客拿著東西過來要退款,鐘曉芹路過上來幫閒。
問題沒有妥善解決,加上顧客夫妻倆或許一開始就有備而來,激化矛盾。
圍觀群眾有從頭看到尾的,也沒有人說過來拉一拉,彆讓事態升級,就在那舉著手機看熱鬨。
擴散出去之後,一群不明就裡,從來都不知道真相是什麼的人就正義感爆棚,再加上有一定影響力的人也發言抨擊,那就不管不顧,開始啊啊狂噴。
這是好多社會現象,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說不清的。
到了公司,王言沏了一壺茶,慢悠悠的喝著。
“叮。叮。叮。”
這時,放在茶台邊的電話響了,王言看了一眼,眉頭微皺,接起電話“喂?怎麼了?”
“嗯?什麼時候?”
“好,我知道了。”
“讓你安排的怎麼樣?”
“你確定安排明白了?”
“好,就這樣。”
王言的手下很儘力,已經過去有一個星期了,陳嶼、陳旭兄弟倆被安排的明白的,每天就是花天酒地。
一開始還是搖頭拒絕,後來被灌多了,加上這段時間積壓的包括離婚、工作在內的各種事情,索性陳嶼也就放開了。
凡事都有個第一次,這第一把一旦過去了,那就不要再沒事兒放屁找理由自我安慰了。陳嶼心愛的攝影都沒啥功夫玩兒了,整日的流連於花叢之中。這段時間熬夜身子本來就有點兒虛,這把不是虛,是虧。
國內比歐洲快了七八個小時,昨天事件發酵那邊正是下午。
宿醉醒來的陳嶼,作為新聞從業者,他當然關注熱點話題,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鐘曉芹的事情。
陳嶼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有問題。
趕緊的給鐘曉芹打電話,不過沒有用,鐘曉芹那會兒正喝酒呢。
這讓陳嶼更擔心了,想了想通知了一下鐘曉芹的父母,讓她們趕緊跑路,先躲一陣兒。
隨後想也沒想,二話不說,到隔壁拉著陳旭就要回國。
陳旭也玩兒嗨了,五迷三道的,迷迷糊糊的就被拉起來了。
“乾什麼啊,哥?我在睡會兒,你著什麼急啊?”
“快緊起來收拾收拾回國。”
陳旭一聽回國激靈一下子就醒了,他玩的正高興呢,一點兒不想走。
“回國?這不還一個星期呢嗎?回去乾什麼?”
“曉芹出事兒了,我得回去看看。哎呀,彆磨嘰了,你快點兒。”
這兩天陳嶼多舒服,陳旭是跟著精力過的,張嘴就想說“她出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不過話到嘴邊,到底是沒有說出口,這是陳嶼自己的事兒。
他這做兄弟的,還能怎麼辦呢,當即默不作聲的起床收拾東西。
陳嶼趕緊的聯係手下,說了一下回國的事情,讓他注意一下,保證其他員工的安全。
收拾完東西,帶著陳旭就買了兩張機票回國了,由於最近的已經滿了,還多折騰一下轉了個機。
直到飛機上了萬米高空,陳嶼才反應了過來。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嶼在內心中不斷的拷問自己,答案到底是什麼隻有他自己清楚。
放下電話,王言不知該說什麼。
他都安排到這地步了,還能怎麼說?
雖然他認為鐘曉芹挺不是玩意兒的,可陳嶼能做到這地步,他確實是服。
這是陳嶼的選擇,他應該尊重。
陳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王某人多雞毛啊,也就是引導一下而已。結果屁用沒有,該來的還是要來。
他自認對陳嶼抬的挺好的,錢也不差,事業也有了,前途也有了。在那邊他手下安排的各國風情也體驗了一遍,風景也看的挺不錯。
這一聽到消息,還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想了想,王言給手下那倆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可以行動了。
就是把鐘曉陽家的一些黑料匿名舉報相應的機關單位,他看鐘曉陽是真不太順眼。
雖然本質上他倆沒什麼差彆,都是勾引有夫之婦。可他王某人是認真負責的,沒說玩完人家就跑。更何況他還明知道許幻山會出軌,也隻是前期鋪墊引導了一下。就顧佳那性格,雖然有些小曖昧,可是許幻山不出軌根本就沒他王某人什麼事兒。
可以鐘曉陽、踏船的履曆來看,很明顯的就是玩完就走的意思。梁正賢那逼都甩他兩條街,好賴人家不和有夫之婦勾搭,當然也有可能是他不好那一口。
鐘曉陽的老家是東北的,和王言倆是老鄉。
說實話,就以當前時間背景,打的那麼狠,就那啥那啥的他指定是避免不了的。這完完全全就是人的問題。
鐘曉陽家當然免不了一些這個那個的交易啥的,這把下去他們家是指定得倒。
剩下的他就不管了,也不會再搞什麼小動作,就看鐘曉芹自己的選擇了。
交代完事情,王言就繼續忙公司的事情,這梁家涼的已經差不多了。
顧佳開導了鐘曉芹一上午,希望她可以堅強一些,能挺過這道坎兒。
鐘曉芹也是沒什麼辦法,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這時她接到了她媽打來的電話“曉芹啊,你沒事吧?昨天打了那麼多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啊。”
“媽,我沒事。我在顧佳這裡呢。你們不用擔心。你們怎麼樣啊,還好吧?”
“還好,昨天陳嶼給我們打電話,告訴我們趕緊的躲起來。現在我們在你二姨家呢,不用擔心我們,你顧好自己就行。”
聽到陳嶼在歐洲還知道關注她父母,鐘曉芹想到她前段時間的不當行為,有點兒感動,又有點不得勁兒。
“曉芹啊,你說這些人怎麼這麼缺德啊。”
“隔壁的老張早上給我發消息了,說他出門就看到咱們家門口都被潑了紅油漆啊,鑰匙孔也被人用膠水堵上了。”
“還在牆上噴了一些話,我跟你說,那是惡毒的狠啊。你爸還說呢,要不是咱們家樓層高點兒,那窗戶都得讓人家乾碎了。這些人,真的是。。。怎麼可以這樣。”
聽到她媽的絮絮叨叨,鐘曉芹心裡很愧疚,眼裡蓄滿了淚水。昨天就光顧著自己傷心難過了,可沒想過她爹媽的遭遇。
強挺著不讓她媽發現異樣,安慰了一陣兒之後,掛斷了電話。
鐘曉芹抱著膀就在那啊啊哭,腦中想著父母的遭遇,想著自己的遭遇,還有同鐘曉陽、陳嶼的感情糾葛,也就隻能哭兩嗓子發泄發泄了。
顧佳在旁邊輕拍鐘曉芹,無聲的安慰著。
她也不好說什麼,說不好容易傷口撒鹽,也就隻能默默陪伴了。
良久,鐘曉芹哭夠了,在那眯著玩手機。
看到了她們公司微薄發布的公告,說是已開除涉事鐘姓員工。
鐘曉芹義憤填膺,也不管其他人怎麼看她了,怒氣衝衝的跑到公司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