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柔韌度非常好,隻要是人的身體能做出來的動作,隻要有人能做到,那麼他必然也可以。而且他對音樂也略有研究,雖然不精通,但是對於節奏的把控還是在的。最重要的,本身他就學過一些舞蹈知道。從古到今,從中到外,雖然不精通,但是也能比劃兩下。加上好身體以及比較強的節奏感,使得他的舞步很自然,很美。
打死豬油仔也沒想到,這個剛來港島兩年多的大陸仔竟然還他媽會跳舞,而且跳的還很好。聽說‘直接上’的時候,他以為是要去耍流氓搭訕,但是現在看來,這大哥除了勇之外,還有很多東西,是他小瞧自家老大了……
這樣一個警匪一家,逮誰誰流氓的年代,這裡又沒有王sir這麼威,這麼為市民考慮的好警察,一個漂亮女人在外遊玩,難免會招致一些年輕男人荷爾蒙萌動,精蟲上腦。再算上年輕男人有些背景,認識一些人,有依仗,自稱牛比,做出一些不好的舉動也是在所難免。
所以作為一個美麗的年輕姑娘,白月嫦時常麵對著不知何時就會出現的煩惱。雖然她親爹是九龍城的大撈家,有錢有勢有排麵,雖然她親爹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寵愛有加,很多人都知道不能招惹她。但是,很多知道不能招惹她的人,並不知她具體長什麼模樣。她也總不能到哪裡都先喊出一句‘我是白飯魚的女兒’這種話,那不是成了傻女。
理所當然的,白月嫦感覺很煩躁。本來跟好朋友出來開開心心的玩一玩,但就是會有蒼蠅撲上來惡心人。她的身體隨著音樂起舞,靈活躲避著麵前不懷好意、膽大包天、目露淫邪的年輕人。但她一個弱女子,舞池中的人也多,騰挪空間不大,沒幾下就被那男人抓住了手,被迫跟著那人的動作跳起來,一時的掙脫不得。
這裡的人們跳的都是交誼舞,但他們並不是什麼專業的人才,不過是年輕人趕時髦隨意的跳而已,沒有什麼評判標準。而時尚這個東西,在風潮之下又有一種地域局限性。或者換一個說法,是時尚的風到港島之後,幾經發展演變,慢慢的演化出一種統一的與彆的地域有差異化的本地風格。
這裡的人們跳的就是如此,是一套漸漸流傳開來,被大眾認可的舞步。萬變不離其宗,他們跳的還是華爾茲,另外多了一些其他舞類的一些小動作,變換了一些舞步。王言跟邊上看了有一陣子了,對於節奏、步伐、動作什麼的基本都掌握了,能跟上。
有一個動作,還是沒變。那就是男女兩手相握,相向兩邊舒展身體,接著下一個動作就是男女相交的手臂環繞,將女人轉著圈的擁入懷中。
此刻白月嫦與那個男人就處在這樣的一個姿勢,隻待下一個音樂節拍,兩人就會相擁在一起。看著對麵男人眼中的不懷好意,白月嫦暗自準備著教訓一下這個色膽包天的男人。
但是就在兩人身體剛剛舒張開,下一個節拍將要到來,在那男人為了即將占到美人便宜而有些小開心的關鍵時刻,一雙修長的手突然出現,在那男人的手臂上隻輕輕一點,那男人隻覺手臂一麻,忍不住的鬆開了手。接著,一個看著削瘦,身體卻高大的男人出現,他快速的將那柔荑抓在手中,避免了白月嫦因為身體不平衡而摔倒。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也是這時,下一個節拍想起,順著手上傳來的力量,白月嫦有些發愣,身體卻自動的隨著舞步旋轉身體,到了新舞伴的懷中。
不管大眾審美如何,不管個人審美如何,在王言的眼中,白月嫦是個美女,所以,他攬美人入懷。同時將那個占便宜的小流氓撞開,他站到了那個位置。
當然,他不是故意要撞的,如果真的故意,他一個鐵山靠過去,就那小子的抽吧體格,一下子過去,最輕也是個半死。
沒管那個被撞的挺遠的小子,王言懷抱著白月嫦,沒有趁機占便宜,而是在下一個節拍的時候將她放了出去,隨即伸手一拽,一手扶著她的纖纖細腰,換了另一隻手十指相扣,隨著音樂舞動起來。
“英雄救美?”
回過神來的白月嫦驚訝的看著王言摟著她,瀟灑的躲過後邊剛才那個小子的偷襲,並且又一次的將他撞飛的老遠,好身手。
兩人離的很近,不過因為身高差的原因,她的吐氣如蘭隻到胸口。
王言稍稍的低頭,在她的耳邊淡淡的開口“人們都說美女愛英雄,你愛麼?”
“那也要站著的才是英雄。”
感受到腰間摸索的小手,王言扶著她腰的手稍稍用力,使得她貼著自己的胸口,占便宜“你不老實。”
“你是便衣?”說話間,她用力的掙紮了一下,沒有受到阻攔,兩人又恢複到剛才的距離。
“不是都摸到了我都槍。”
“他們過來了,你要怎麼辦?拔槍?”
王言再一次的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語,感受著她身體緊張的僵硬“至今為止,我的槍還沒拔過一次,嗯……另一杆也是。”
迎著她的大眼睛,他挑了挑眉。不是所有的黃腔都討人喜歡,更多的時候是對女人侮辱,是對女性的褻瀆。但結合現在的時代背景,考慮到白大小姐的出身,比這更過分的她都聽過,最關鍵,要看誰說。
隨著音樂,兩人交換位置,看著驅趕周邊人群,以剛才那個被他撞了兩次的年輕人為首,圍過來的八個人。
他淡淡一笑,摟著美人纖纖細腰的手再一次的用力,配合著二人十指相扣的手施力,讓她的腳踩在了自己高端定製的手工皮鞋上。
“美女,你弄臟了我的鞋,我並不介意。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要賠償的話,那麼我希望是下一次的美麗約會。”
白月嫦被王言控製著,擺脫不得,索性放棄抵抗,木偶似的隨著王言的動作起舞“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恥?”
“從美女口中說出來的,我一向當作是對我的讚美。而你很榮幸,是第一個如此讚美我的美女。當然,能得到你這樣美女的讚美,也是我的榮幸。”
說話間,在她微張著櫻桃小嘴滿是驚訝的目光中,王言一個轉身,同她十指相扣的那隻手屈臂,一肘將企圖過來打他的人乾倒在地,隨即華麗的舞步精準落下,在其指尖旋轉,撤步間,腳後跟對著那人的臉就是一下。
一聲慘號響起,壞了激情曖昧音樂烘托而出的美麗氣氛。
“其實我早就看上你了。”
“你知道我?”
“當然,九龍城大撈家白飯魚的獨女,白月嫦。”王言躲避著襲來的攻擊,臉上儘是如沐春風的微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言!帝王的王!言出法隨的言!”
“好裝啊……”白月嫦一臉的嫌棄,眼中滿是‘你這麼裝比怎麼沒被人打死’……
可以理解,嚴格說起來,她也是個太妹,親爹有錢有勢還慣著,當然不是尋常弱女子,奔放一些也是正常。當然若是一般人,此刻的反應多是尖叫,而後大聲的聒噪,提醒他小心這,小心那。或者是躲在懷裡,嚇的不行,看都不敢看周邊的環境。
“沒有,不行,那才叫裝,你看看現在什麼情況?你難道不覺得你很破壞氣氛嗎?”說話間,靈活的躲開襲來的凳子。
白月嫦撇了撇嘴,她不得不承認,這個麵貌還可以的男人,在這一刻帥的慘絕人寰。儘管她的對話流暢,但她知道,自己的心砰砰砰的極速跳動。
這一刻,時間、空間被無限拉長,空中回蕩的音樂,他們兩個在襲擊他們的人中,跳著舞步穿梭其間。空中停滯著被掀翻的桌子,周邊驚慌躲避的人群,地上哀嚎的男人,這一切,映著麵前同她緊貼著的,那個嘴角含著笑意,棱角分明,有著燦若星河般眸子的男人,自信,霸道,迷人……
“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崇拜。”
“才沒有。”白月嫦回過神來,難掩嬌羞的臉紅,想也不想嘴硬的否認,轉移話題“你還沒說是怎麼知道我的呢。”
“那是一個美麗的午後,在彩虹道轉角,一個美麗的女人笑的是那麼明媚,她…………就是那一刻的身影讓我朝思暮想,徹夜難眠。最後經過一番尋找,今天我來到了這裡,看到在這裡跳舞的你,我一眼就認了出來,就是你。你呢,覺得我怎麼樣?”王言老不要逼臉的一頓誇,表真心。
“不怎麼樣,滿口的花言巧語,一聽就是騙人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就會騙女人,壞死了。”
“我曾經聽過一句話,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我認為你足夠漂亮,所以你說的都是假話,所以你是不是感動都要死?如我們這般美麗的邂逅,我敢肯定,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個了。”沒讓她說話,王言繼續說“不用否認了,我都明白。現在,你去歇一會兒,我來解決一下這些不長眼的小夥子們。”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音樂剛好結束。放開有些暈乎乎的白月嫦,由她的朋友跑過來扶住,還不忘一腳將堅強爬起來還要偷襲的小子踹趴下。
站在場地中央,看著臉泛紅霞,媚眼如絲的白月嫦,他很確定,已經擊中了她的心。沒有人麵對如此浪漫的帶有英雄主義的邂逅,還能心如止水。
他很滿意今天裝出來的這個比,細數過往,這必然是他裝過的最瀟灑的一個比,水平最高的一個比。
當然,吃水不忘挖井人,不管這裡負責音樂的人是嚇跑了,還是故意的,他都要表示一下感謝。隻因這激情曖昧的音樂,乃此一逼最關鍵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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