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五天過去,王言也逛明白了陽穀縣,了解了周邊地區的一些情況,當然還有梁山相關的信息。
現在山頭上的,就是那個被林衝弄死的白衣秀士,王倫。一個學習非常拉胯,連個正經秀才都不是的選手。晁蓋還在那清溪村老老實實的坐著保正,跟王言一樣,都是村長,是鄉裡富戶。廣結地痞流氓,名聲不小。宋江當然沒例外,在鄆城做他的呼保義,及時雨。黑白兩道通吃,人麵很廣,鄆城一霸。還有其他一些比較出名的人物,比如什麼林衝,柴進之類的,都還沒動靜。
這玩意兒當然也有圈子,普通人對於地痞流氓的事兒還是不太了解的,隻要沒有欺負到自己頭上,他們不關心。活著都挺不容易的,哪裡有心思去了解什麼社會大哥呢。更何況還是現在這個時代,信息傳遞並不快,很多人連一縣之地都沒出過,這個那個的再威風,名氣再大也沒什麼大不了。
所以有關地痞流氓的消息,王言是在自家護院那裡知道的。十六個護院武藝尚可,王言跟他們單挑過,空手格鬥基本三招解決。拿上武器,簡單列陣,正麵交鋒硬碰硬,他乾不過這十六個人。若是空間大,遊鬥風箏片刻,倒是問題不大。當然,若是著全甲的話,有了防護,即使硬碰硬他也能乾死這十六個。
主要也是這十六人都不是庸手,畢竟不是誰都夠格做護院的。這些人要麼戰場上下來的,要麼還有些師承,經年習武,都是等閒不能近身,可算強人。奔的就是王大官人給錢多,這才投靠。所以對於大送江湖之事,他們了解頗多。再加上外麵也有交厚的好友,對於江湖熱點事件,基本是處於吃瓜一線的選手。
而王言要管家打聽的武鬆,也有了著落。
又是一日早飯時候,王大官人仍是自己一人吃著早飯,王福生坐在對麵說道“少爺,那武鬆已經打探到了。”
“說說。”
“他確實有些勇力,說是打遍清河無敵手,沒人敢惹。今年二十三,整天無事可做,自稱勇力惹是生非。家裡有個哥哥。說來也怪,武鬆生的身高八尺,那武大卻隻是個矮挫。自小沒有父母,是武大帶大的武鬆,所以那武鬆平素慣聽哥哥話。就是為人好酒,醉了不管不顧,常與人相爭,沒少吃官司。他那矮挫哥哥委實不易,整天沿街叫賣炊餅過活,還要給他這弟弟除麻煩。
咱們的人找到那武鬆的時候,那廝正醉了酒,與人相爭一拳將人打翻在地,昏沉不醒。以為打死了人,慌忙就要跑路避禍。還是咱們的人記得少爺囑咐,見那人沒死,就使了銀錢賠罪,平了此事。這次惹了麻煩,也不好在清河縣廝混,正好少爺有意相邀,過去的人就做主,帶了他的哥哥一起過來投奔。再有三天,差不多就該到了。”
武鬆現在是個老大不成器的街溜子,沒正經事乾,遇事就跑,不管親哥,少有男人擔當。是遇了宋江之後,命運讓他成熟。打虎做都頭,殺西門慶、潘金蓮祭亡兄,醉打蔣門神,血濺鴛鴦樓等等,這一樁樁一件件,其中自有人心險惡,不成長也活不長久。
當然武鬆怎麼樣不重要,現在時間搞清楚了才重要。距離晁蓋等人劫取生辰綱,還有一年時間多的時間。儘管他並沒打算跟梁山有瓜葛,但提前布置一二還是可以的。
“其他的事項進展如何?”
“少爺,豬的事正在做,再有兩個月就能給發足四十三戶,精於養豬的農人也打聽到了,明年育崽也不成問題。木匠、鐵匠等營造的匠人還在尋找,陽穀縣內的匠人已經全都找了一遍,近來就會陸續趕來。營造房子的木料磚石已經訂購,還要一些時日才能過來。少爺先前畫的嗯……規劃圖紙,業已實地圈測,隻等到時開工建設。”
見他欲言又止,王言道“沒錢了?”
“現在還夠用,隻怕是撐不到年底了。”
“錢的事不必擔心,先前讓你買的器物可購置齊全?”
管家點頭,王言說道“你去找幾個靠的住的人過來做事,讓他們先殺三頭豬,肥膘都留下我有用,剩下的精肉、骨頭給佃戶們都分點兒,嘗嘗肉味。”
“是,少爺。”王福生應了一聲,轉而笑道“對了,少爺,西門慶那廝害病了,他的那四房女人還有孩子們也症狀不一。人們都說要起瘟疫,城裡一下冷清不少,人們都不敢上街了。知縣大人已經讓人封了那廝的宅子,許進不許出。”
“福叔,注意一下,彆漏了風聲。等西門大官人一命嗚呼,那廚子一家……”
“少爺放心,老仆明白,保管乾乾淨淨。”
“好,福叔費心了,自去賬上支三十兩銀子,文哥在外求學,開銷甚大,讓他勿要為銀錢所擾,明年若是中舉,以後花費皆有我王家承擔。”
‘文哥’是這管家的兒子,叫王忠文,二十三歲,在四大書院之一應天書院求學,還是有些希望的。以前是他的書童,後來才出去求學的。
王福生老臉笑成了菊花,非常開心“多謝少爺。”說罷,告辭一聲離去。
悠然的吃過早飯,王言歇息片刻,溜溜達達的去到了下邊的村子裡。
老管家做事靠譜,早都找好了幾個漢子,正燒水殺豬呢。王言也是閒的蛋疼,就這麼蹲在一邊無聊的看一幫爺們殺豬,分肉。
沒有王保慶了,因為王言找來了佃戶家裡差不多年歲的小子,詳細的考了一下他們的學業,覺著還算不錯的,直接給他們都送出去求學了。
他不想科舉不要緊,不耽誤他培養小孩子科舉。畢竟掌握基層麼,以後這些人被派了官,不管大小,隻要到了地方,他就能派人過去,還算是好買賣。不過周期有些長,卻也不虧本,算是閒棋。
當然,畢竟不是所有適齡的孩子都適合學習。有開蒙不認真的,有確實天資差的,都被他送去給那些護院了,教授他們煉體習武。
至於少了半個勞力,這些孩子的父母沒有人說不。一來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二來讀書習武,沒錢都是不行的,總也好過他們種地。還是大官人親自提攜,好事兒。
半晌,幾人利索的一點兒沒浪費的收拾好豬,王言帶著一幫人回到了山坡上的大宅,在前院收拾出來的一間屋子中起鍋靠油,同時指揮幾人開始製備燒堿……
他又要乾回老本行了,做肥皂、香皂以及其他化妝品,這會兒的青樓楚館同樣多,才子佳人更是風流不差,都是有錢人。至於弄出來的甘油做炸藥包,他還是會做,不過是保命為上。
武器方麵,這一次他並不打算搞槍炮,而是繼續冷兵器發展。當然,他會大肆鼓勵工匠製造,曆史進程就在那裡,現在已有粗淺的火炮應用,正常發展早晚也能出來,他隻提供一個健康製度推動就夠,剩下,憑著古代人民智慧,他們可以的。
事實上如果按照正常的曆史進程,冷兵器的巔峰時代,就該是現在的大送,而後開始熱武器角逐。無奈其自廢武功,更兼戰事不利。即使製式武備有些卻有先進性,但不打勝仗,先進也沒用,也叫不出巔峰。
武器要巔峰,武功也要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