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微道歉了,但是在王言這裡也沒什麼不同。上課的時候,他還是坐在朱小北與黎維娟的身後,下課的時候,他還是跟阮莞她們閒話,獨獨不吊鄭微。
如此區彆對待,氣的鄭微暗自磨牙,聽小北說晚上鄭微夢話都是對他的大罵。
對此,王言隻是搖頭一笑,沒有說什麼,仍舊還是那樣。
而有關父母雙亡的事,或許是怕他傷心吧,朱小北並沒有跟他說,黎維娟跟阮莞兩個也沒放聲。還是如先前一般,跟他說笑著。
修了兩個係的課程,讓他充實了很多。以前有的時候可能一天都不會上一節課,但是現在他每天總是會上四節,總有他需要學習的麼。而即便有時兩係的課程他都不需要去學習,偶爾的他也會去上大二的課,還不錯。
轉眼,周六,經過一上午與半個下午的學習後,王言穿著外套去往家屬樓。
老遠的,便見家屬樓的門口,站著一個挎著棕色皮包,上身一件白色勾了幾多紅花的針織毛衣,下身一條正常褲腳的牛仔褲,上邊是臀部的渾圓,下邊是掩在褲腿下的直白,腳上踩著白色的帆布鞋。在陪著楓葉飄零的秋風中,她的披肩的黑發隨之紛揚,她背著手,試探的用腳尖在馬路牙子上保持平衡,不亦樂乎。
這一副打扮,就是放到二十多年以後,也能叫出個時尚。當然,前提是要長的好看,有那個身段襯托。若不然打扮的再好,看著大臉盤子一身肉,亦或是長相上落了俗套,那也生不出什麼感覺來,正常人大抵會誇一句‘衣服真好看’……
王言點了一支煙,斜倚在不遠處的廣告牌上,笑嗬嗬的看著施潔自娛自樂。
自己玩了一會兒,許是察覺到了有人關注,施潔終於不吝惜自己的目光向四周看去。她一眼便看到了不遠處吊兒郎當的叼著煙的王言,目光相對,她露出明媚的笑臉,擺手打著招呼。
待王言仍了煙頭近前,她問:“你來多長時間了?”
“就一根煙的功夫,看你自己玩的開心,就沒打擾你。”
“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
王言搖頭一笑:“那是有童心,很難得的。”
對上他的眼神,施潔有些臉紅,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現在都四點了,趕緊走吧,我中午都沒吃飯,咱們趕緊去大吃一頓。”
兩人並肩走著,去到站點等公交。
“不是修兩係的課程了嘛,最近學習的怎麼樣啊?累不累?”
“還好,建築係的課程,有時已經去聽大二的課了。”
“厲害啊!”
“我是天才麼。”
施潔為王言的不要臉撇嘴,她又問道:“你跟朱大姐和開的那家燒烤店怎麼樣了?本來我還想去看看的,但是包子鋪又關門了,新店在哪我又不知道。”
店鋪裝修其實很快,而且王言又沒設計亂七八糟花裡胡哨的,基本上用不到多長時間。而他又給了兩萬塊,以現在的物價來說,租房子帶裝修,哪裡能花這許多。所以他就讓不舍的朱大姐關了包子鋪,轉而開始專心的盯著裝修,還有招員工的事。
“新店就在這條街前麵左轉……”指了一下位置,他搖頭說:“具體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道,這一陣都沒去過,也沒問小北。”
“不是吧,大哥,你真金白銀出了兩萬塊,還有那麼值錢的燒烤料配方,都不去看看?要是我的話,恨不得天天在那盯著。”
“我信任她們姐妹倆麼,而且朱大姐從來沒經曆過這些,她要成長啊。她得知道裝修怎麼回事,知道給員工開多少的工資,怎麼讓員工聽話,得知道在哪裡進貨,得分辨供貨商的好壞,得知道供貨的價格等等等等。若是這些東西她學不會,那麼就是這一家店她都開不好,早晚有一天會黃了。又何談在全國開分店,何談做大做強發家致富呢。”
施潔懵懂的點著頭,她也不知道那些東西,不解的問道:“你才十八,怎麼懂那麼多呢?”
“不是才跟你說過?我是天才嘛。想的多,想知道的就多,想知道的多,那就要多學、多看。剛好,這些都是我擅長的。”
“真是一點兒都不謙虛,哪有你這樣張嘴閉嘴就是誇自己的?”
“這就是咱們華夏的謙虛低調了,要是彆人問我,那我當然也會說什麼就是閒書看的多點兒雲雲,但是你問我,那我當然要實話實說,因為我真的很厲害。”
“厚臉皮。”
“你錯了,學姐。”王言澹定的搖頭:“你要有發現的眼睛,你要跟我多接觸,時間長了你就知道我臉皮到底厚不厚了。有的人是一杯茶,有的人是一杯酒,有的人是咖啡,有的人是飲料。”
“那你是什麼?”
王言身體前傾,同她對視:“那就要你去品了。”
施潔紅著小臉,伸手梳攏額前碎發,掩飾著她砰砰砰的小心臟,好一會兒,她呸了一聲:“我看呐,你哪種也不是,你是裝這些的玻璃杯。”
哈哈一笑,王言欣然點頭:“車來了,吃好吃的去嘍。”
兩人上了公交車,一路到了夫子廟。這裡分屬夫子廟秦淮風光帶,是金陵著名景點,以後的五a景區。有夫子廟、烏衣巷、中華門、白鷺洲等古跡。即便現在旅遊還沒有成為大規模的產業,但是這裡的人們也許多。畢竟彆的地方不說,金陵本地的,沒事兒也得過來溜達溜達,這就夠熱鬨了。
作為華夏四大小吃之首的秦淮小吃,自然不是吹的,有名的秦淮八絕不算,還有很多攤販經營小吃集聚。遊人如織,香氣撲鼻,不吃點兒喝點兒總是差點兒意思。
好不容易在一個攤位前找了一張桌子,施潔讓王言等著,她出去晃悠了半天,王言都慢悠悠的喝兩棒子啤酒了,她這才拿著一堆東西回來。
“謔,買了這麼多啊?”
“你不是能吃嘛,要吃就吃好,而且我中午也沒吃飯,肯定能吃很多。”說話間,她將東西都放在桌子上,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擺好,還給王言這個沒來過的人介紹著都是什麼什麼,非常到位。
番茄
她坐在那裡,嘴裡塞的滿滿,還兀自嘰嘰喳喳的說著話,給王言拿著各種食物,偶爾的還拿著酒瓶子跟王言碰一下,嘻嘻哈哈的喝著。看的出來,她很開心。
“你的吃相怎麼比我一個男的都放的開呢,看看這嘴呀。”王言非常自然的拿著餐巾紙過去,幫助她擦了擦嘴角。
當紙巾觸碰到施潔的嘴角,施潔愣了一下,隨即小臉便肉眼可見的起了紅霞,這個舉動過於親昵,她連忙的偏過頭去:“謝謝啊,我自己來就行。”
王言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將剛擦過施潔嘴巴子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自己拿起酒瓶子噸噸噸。
施潔瞪著她的好學弟:“哎,你那是什麼表情。”
“顯而易見,遺憾呐,想占便宜沒占到。”
“真沒看出來,你也是流氓,這要是十年前,你少說關三年。”
“那他們倆豈不是要被拉去打靶了?”王言伸手指著角落處,臉都貼在一起的一對男女,見施潔還是瞪他,他笑道:“我一個向往美麗姑娘的血氣方剛小夥子,學姐長的這麼漂亮,肌膚那麼光滑有彈性,太吸引人了。要說起來,都怪學姐太漂亮。”
狠狠的瞪了一眼沒皮沒臉的好學弟,施潔哼道:“快吃,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