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笑道:“我剛才啊,聽陶陶和葛老師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我認為你還是年齡焦慮了,當然也有感情焦慮。眼看著沒兩年就四十歲了,寶總那邊……”
“能不能不說這些?你是救我的,不是來把我再往坑裡踩兩腳的。”
“你看看,還不讓說了。這次的事就是個導火索,事情壓在心裡久了總要有個出口。你自己可能也累了,隻是一直想著再等等吧,再等等吧,等了三年也沒有個具體的結果。今天菱紅他們說的那些話,正是捅破了你心裡的想法,讓你不得不正視跟寶總的關係。”
“哎呀,有完沒完?死開死開,趕緊去救你的汪小姐,不要在這裡煩我。”麵對王言的直捅心窩子,玲子生氣的拍桌子。
她說瞪眼怒視著王言,“你還講菱紅他們,就你說的最狠。”
“我是怕你想不開,鑽了牛角尖。所以跟你把話說的清楚明白一些,你不能再等等,再等等了。三十八歲,馬上四十,總要考慮考慮以後。寶總耗的起,你耗不起。要麼進一步,你們倆修成正果。要麼退一步,一刀兩斷,誰也彆耽誤誰。”
王言不顧玲子的眼神,繼續補刀,“不過我覺得你們倆夠嗆能修成正果,要是能行,又何必拖了這麼多年呢。”
“你再說我跟你也絕交!”
“就說這麼多,我的意思就是人要向前看,不要來來回回的糾結那麼一件事兒,糾結那麼一個人。你要是實在缺男人,跟我湊合湊合也行,我嘛苦點累點無所謂的。”
“滾滾滾!”
王言笑嗬嗬的,起身說道:“我就不給寶總打電話了,你告訴他吧,估計他跟爺叔也都惦記著呢。”
“趕緊消失!”
這一次王言沒再撩撥玲子,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再說就真急眼了。他出門開上了車,又一次的往27號過去……
金華看著皺巴巴的進貨單上的數字,縱然是她,也不禁好笑的搖頭:“夜東京的那個什麼玲子真夠黒的呀,兩百塊的東西,竟然敢說是兩萬六。”
“她是跟寶總那邊的,人家倆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今天小汪過來,我看她有點兒不一樣。”
王言含笑點頭:“我們倆人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那她就不能留在27號了,本來還是有些希望的。”
“左右是一份工作而已,27號這麼大的單位,也不缺她這一個人。有了這麼一遭,她也走不遠,離開這裡,未嘗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你說的對。”金華點了點頭,隨即拿起了紙條,“我上去一趟,一起過去?”
“算了,我去樓下等著吧。”
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離開了服裝科的地盤,對於站在那裡眼巴巴看過來的梅萍,目光交錯的時候,王言還是笑嗬嗬的點了個頭。
如此下了樓,王言點了支煙在江邊抽了起來。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汪小姐慢吞吞的走了過來,站到了王言身邊,一起看著黃浦江。
“謝了。”
“太生分了,咱們倆什麼關係?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啊,不然我要實行家法的。”王言撞了撞汪小姐的肩膀。
汪小姐咬牙切齒的就是一拳:“你還說,都怪你。”
受了這麼一拳,王言笑道:“你這一次的事情鬨的可是不小。”
“怎麼了?”
“因為那張進貨單,昨天晚上寶總去了夜東京……”大致的講了一下昨晚,還有今天的事,王言說道,“現在夜東京那邊是一團亂麻,玲子也傷心著呢,估計這會兒還在夜東京喝酒呢。”
“怎麼就鬨成了這樣呢,你沒勸勸嗎?大家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沒必要吧。”
“你以為玲子是因為那些事兒?是因為菱紅他們在背後說的話,她聽進去了。以前我就跟你說過一次寶總的事,你看看,現在又過了這麼長時間。玲子都三十八了,她真的耗不起了,合也好,分也罷,她需要一個答案,需要一個出口。要不然她怕是真要瘋的。”
“你不看好?”汪小姐很好的聽出了王言的意思。
“我跟玲子也說了,要好早好了,哪裡要等到現在?男人年紀大一些還沒什麼問題,尤其寶總是有錢人。女人就不行了,也就是玲子保養的好,但凡她多勞累身心一些,現在也都要顯老了,你說她怎麼辦呢?”
“我看跟你王老板就蠻好的嘛,有錢,身體好,平日裡還不忙,又願意給女人花錢。她嘛隻要陪你睡睡覺,什麼都有了,多好呀。”
王言伸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彆說氣話,你是這樣的你,我是這樣的我,既然已經到了一起,我們更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樣過好以後,我三十三,你二十八,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
你現在應該想想,離開了27號以後,到底要做些什麼。我是說你真正感興趣的,真正想要做的熱愛的事業,而不是要為了賺多少錢,明白我的意思吧?”
“哎呀,沒想好呢,師父給我放了兩天假等組織部的處理結果,我要好好考慮考慮以後到底要乾什麼。”
“行,反正我都是支持的。”王言點了點頭,“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送我回家!”儘管又是紅了臉,汪小姐的態度還是很堅決,“還有啊,你這兩天不許找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待兩天。”
“好,上車吧。”王言含笑點頭,他耕的地,當然是清楚情況的,“其實我想給你按按摩的,你知道,我家祖傳中醫,我還會兩手推拿正骨,可以幫你……”
“哎呀,煩死人了呀。”汪小姐煩躁的擺手,好像氣咻咻的上了車,還使勁的關上了車門。
王言笑了笑,到底沒再多說,開上車將汪小姐送回了家樓下,而後十分強硬的拉著汪小姐親了一會兒,這才看著汪小姐慢吞吞的消失在拐角,又發動汽車往黃河路過去……
“王大哥啊,我聽說汪小姐出事情了?好像是被他們一個單位的人給舉報了?”景秀十分關心,見到王言沒說兩句話便問了起來。
“昨天才發生的事兒,今天就傳開了?”
“哦呦,27號什麼單位?聽說當時汪小姐大吵,當時一些辦事的老板都看到了呀。他們來黃河路一說,那不是就全都知道了?汪小姐還好吧?”
王言喝了一口清新涼茶,抽著煙說道:“挺好的,就是可能以後不會在27號工作了。”
“這還好啊?汪小姐是什麼人我是清楚的呀,她不可能有什麼大問題吧?用不著處理的這麼嚴重吧?王大哥,你沒幫汪小姐說說話嗎?”
“說話能有什麼用?工作還是要她自己做的。有了這一次的事兒,以後她的工作怎麼開展?而且上升空間也不大了,沒必要在27號繼續守著。”
“這倒是,樹挪死,人挪活。汪小姐離開了27號,說不定會更好。”
“是一定更好。”
景秀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有王大哥在,汪小姐想不好都不行的嘛。”
話落,他又看著至真園的方向,接著說話,“李李出來了,是來迎你的吧?”
“就不能是出來透透氣?”
“你說是就是嘛。”景秀笑的很曖昧。
王言又是熄滅了煙頭,喝光了涼茶,迎著已經翹起了嘴角的李李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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