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而說道:“你老丈人這一家不是都來了嘛,我看馬燕也挺能乾的,她不就給你洗了嘛。”
王言瞥了他一眼:“哪有你這好兄弟好使啊,來來來,還是你幫我洗吧。”說話間,薅著他的衣服就往這邊拽。
蔡小年強烈反對:“錯了錯了,親哥,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這個嘴呀,早晚惹上點兒麻煩。”
“那不是還有你呢麼,親哥,弟弟有事兒,你能見死不救啊?”
“那可說不準。”王言笑了笑。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說話聲:“小姚兒,做新衣服了?真好看。”
姚玉玲的聲音響起:“陸嬸給我做的,都是陸嬸手藝好。”
蔡小年蹲到王言身邊,說道:“其實姚玉玲也挺好的,不過好像汪新跟牛大力都得意她。尤其牛大力,你看看他那樣,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王言看的很清楚,在那邊有動靜的第一時間,牛大力的眼睛就已經看過去了,直勾勾的,魂不守舍。
“你這一天閒心操的太多,有那功夫你研究研究你自己的事兒。”
“我能有什麼事兒?想結婚,那還不是隨時結?都知道咱們鐵路職工待遇好,不差媳婦兒。我媽給我相呢,也是再攢攢錢,等差不多了,估計也就碰見合適的了。親哥,你多少攢點錢,到時候萬一不夠,也好幫幫弟弟啊。”
“你想的挺美。”
“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為了弟弟結婚,早有準備。哎呦……”
蔡小年本還在耍嘴,下一刻卻是意外的驚悸。
也在這時候,一聲聲的‘小姚兒’的呼喚響起,那邊坐著的汪新與牛大力更是嗖的竄了出去,牛大力卻是要比汪新更加快速。
他的聲音倉皇:“姚兒,姚兒,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他蹲在地上,抱著姚玉玲,一邊喊還一邊摁人中。
“哎呀,人沒事兒也讓你給晃出事兒來了。”汪新在警校是學過急救的,也沒看出什麼來,就是探了探鼻息,比較穩定,那就暫時沒大事兒。他對牛大力說道,“你把她送回去,沈大夫在家呢,我找她過來看看。”
“好好好。”牛大力忙不迭的應聲,抱起了姚玉玲就往回走,“姚兒啊,你可不能有事兒啊,千萬彆嚇我啊。姚兒,你堅持住啊,沈大夫馬上就來。”
一看就是真著急了。
以致於蔡小年忍不住的吐槽:“你快拉倒吧,你這兩嗓子喊的,好像姚玉玲不行了似的。”
“對啊,大力,沒咋地呢,你先彆著急。”其他跟著的婦女安慰起來,一起向著姚玉玲的住處過去。
馬燕聽見了動靜,顛顛的跑了過來,拉住了慢悠悠走在最後的王言:“那姚玉玲咋地了?不行了?多年輕啊。你不是會看病嗎,你給她看看啊。”
“沒什麼大事兒,我看著就是餓的。不過我沒怎麼給他們看過病,說出去人家也不信,哪像咱們似的。”王言笑嗬嗬的對她挑眉。
“滾犢子,沒正經。”馬燕不免又動手來了一巴掌。
王言卻也不在意,看著遠處跑過來的一個漂亮的短發婦女,以及後邊跟著的提著箱子的汪新。
這兩人沒有功夫理會王言與馬燕,蹬蹬蹬的踩著樓梯就跑了上去。姚玉玲的房子就是這個二層樓的樓上,兩間房。下邊又是另一家的。
這婦女就是院裡的沈大夫,在鐵路醫院工作,叫沈秀萍。在原劇中,同馬魁有過一段。不過因為她爹有犯罪前科,也連帶著影響了她的風評,雖然馬魁願意,但是她自己卻也不想影響馬魁,所以最終還是沒有在一起,一輩子無兒無女,孤獨終老。
沈秀萍年紀已經不小了,也是三十多歲的人,比王言大了二十歲……
等王言跟馬燕也上了樓,看著沈大夫在那號脈。
也是這時候,姚玉玲悠悠轉醒:“我這是怎麼了?”她的聲音有氣無力。
“姚,你剛才突然就暈倒了,不記得了?”牛大力湊了上來,“沈大夫,姚兒沒事兒吧?”
沈大夫搖了搖頭:“沒事兒,就是低血糖。”
也是這時候,她看到了旁邊的櫃子上:“你怎麼那麼多布啊?”
“那糧票換的吧?”蔡小年說的直接,說的肯定。
而後就是眾人七嘴八舌的批評姚玉玲,不能為了穿漂亮衣服連飯都不吃了。
姚玉玲趕緊著虛弱的說道:“沈大夫,那我沒事兒吧?”
“沒啥大事兒,喝點兒糖水就好了。”她轉頭說道,“去找點兒白糖來吧。”
“好。”牛大力應聲,緊接著便跑走。
汪新也是熱心腸,一樣的跑出去。
然後就是牛大力挨家挨戶沒找到白糖,但是汪新卻拿了一盒大白兔奶糖出來。眾所周知,大白兔在這時候的含金量。
也是這時候,姚玉玲吃著奶甜的大白兔,看著汪新的眼神好像都要化掉了。本來就很有好感,在試探著接觸,這下算是徹底的激發了出來。
牛大力確實挺傻的,但是再傻也看出來不對勁了,當即說道:“那什麼,沈大夫,她現在是不是得靜養。”
“最好還是安靜點兒吧,好好休息。”沈大夫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好了,沒什麼大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都走吧,都走吧,讓姚兒好好休息休息。”牛大力接著說道,“我留下來照顧她就行。”
“你也走吧,大力哥,我想一個人呆著……”
牛大力憋住了溢出的淚,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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