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同誌們,我回來啦。”
“哎呀,小年,新婚快樂啊。”
“那個在哪寫禮啊?隨你一百塊錢……哎呀,都小錢兒……”
“哎,我還帶了點兒東西回來,等辦完事兒給你們啊。吳哥,咋樣啊這一年……”
“吆,汪新啊,帶孩子呢?”
……
牛大力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本來有些得瑟的笑容,一下看起來有些尷尬。
汪新好像沒看出來,自顧說道“這不是天暖和了,今天也熱鬨,帶孩子看看。”
“啊,挺好挺好。這孩子幾個月了?”
“三個多月。”
“挺好的。我瞅這孩子長的挺好看,隨根兒了。”牛大力笑嗬嗬的,看著汪新懷裡的孩子。
“大力哥回來啦。”
這時候,熟悉的聲音響起。牛大力轉頭看去,隻見產後有些發胖的姚玉玲盤著頭發,笑顏如花。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還是那讓他難以釋懷的美麗。
他愣愣的點頭,隨即笑道“小年結婚,能少了我啊?你可是變樣了。”
“哎呀,愁死我了。生個孩子,都要肥成豬了。”
“不胖,你以前就瘦,那不健康,現在多好啊。”牛大力擺了擺手,“那啥,你們呆著啊,我把東西放回去。”
汪新和姚玉玲一起,看著牛大力離開的背影。
姚玉玲笑了笑,說道“看他嘚瑟這樣,在深圳應該是真掙著錢了。”
“掙著錢就行,挺好的。”
“那你咋掙不著呢?”
“你看你,那工作性質不一樣啊,咋能比嘛。再說了,掙多些是多啊?”汪新說道,“我就願意當警察,掙的錢也夠家裡花,吃喝不愁的,這就挺好。”
姚玉玲沒有再爭辯,從汪新手裡接過孩子,沒好氣的說道“行了,孩子給我吧,該喂奶了。你這一天也不著調,我兒子跟你可遭老罪了。”
“是是是,我不著調,你說啥是啥。”汪新早已經習慣,並不反駁。
看著姚玉玲抱著兒子離開,他從桌上拿起了喜煙,叼上一支,安逸的抽著……
“你瞅瞅,嘚瑟一圈見著人了,一下蔫巴了吧。”
蔡小年湊到了王言身邊,感慨著搖頭,“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你就彆曾經了,差不多到點兒了,趕緊接新娘子去吧。”
“還得一會兒呢,你再給我整碗羊湯。”
這是院裡的早飯,老蔡家直接管兩頓。畢竟一大早上的就要忙活,院裡的人都出了桌椅板凳、碗筷之類的,不少還都幫著各種忙活。就是不幫忙的,也受了吵嚷攪擾,喝點兒羊湯,吃點兒大餅,暖和也舒服。等到下午散了席,剩下的飯菜各家再分一分。院裡誰家辦事兒,都是這麼個流程。
過了一會兒,牛大力也收拾妥當出來,湊過來一樣盛了一碗羊湯,吃著大餅。
他嘟囔著說道“王言,你還真彆說,你做飯做菜的手藝真不錯。我看你要是去深圳開個飯館,學一學他們那邊的菜,肯定能發大財。”
“好吃你就多吃點兒。”
邊上的老吳大哥不願意了“咋的,我烙的大餅不好吃唄?”
“好吃,必須好吃啊。”牛大力笑道,“就是王言這湯更好嘛,要不說咱院裡的人怎麼辦事兒都讓他掌勺呢。”
“你快拉倒吧,我親哥還至於跑那麼遠當廚子去啊?”蔡小年連連搖頭,“知道我親哥現在乾什麼嗎?”
“不是乾刑警嗎?”
“老黃曆了,現在手下帶著好幾十人,在咱們遼省各市破案呢。還開班教課,叫刑偵專家。是吧,親哥?”
“什麼專家啊,就是本職工作。我現在還是咱們鐵路的刑警,工作沒調動,就是乾的活不一樣了。”
“可以啊,那你這出去也是領導了啊。”牛大力咧著大嘴,轉而問道,“那你現在工資多少了?”
“工資七十六,還給我多加了一份補貼,加一起差不多一百二。”
“那倒真不少,我以前也就掙五十多塊錢。你這一個人頂我倆了。”
蔡小年也看出了牛大力的那一些不以為然,貼心的問道“哎,老牛,你在那邊做買賣,能掙多少啊?”
“我還湊合,去年到現在,掙了一萬多點兒吧。”
“謔,你這一年成萬元戶了啊。”
“也不行,那人家厲害的你是沒見著,人家一個月就掙一個萬元戶,真比不了。我跟你們說啊,那深圳……”
牛大力開始吹噓起了深圳的事情,也吹噓起了他的發家之路,給眾人聽的一愣一愣的。
王言在一邊笑嗬嗬的聽著,並沒有拆穿牛大力吹牛逼。
彆說他看過劇,知道牛大力的開局不是太好看,就是沒看過,也能分辨的出來牛大力在那吹牛逼呢。雖然借著信息差忽悠土老帽,有一些心理上的自信,說的話算是擲地有聲,不容置疑。但是落到實際上,牛大力的吹牛逼的話裡卻缺少了一些細節,對於人們的一些追問也是模棱兩可。
哪怕王言沒有經曆過這時候的深圳,也能把握到牛大力在那吹牛逼。何況他數次於這個年代,以不同的身份生活過。
牛大力說的事兒肯定是真事兒,隻不過並非是發生在他的身上罷了,他把聽說過的人和事兒,放到了他的身上來吹牛逼。
這也實在是一件正常的事,誰還不吹點兒牛逼了……
說說笑笑中,時間緩緩過去。王言找來的接親的人也來了,都是騎著看起來嶄新的鳳凰自行車,自行車上也是貼紅掛彩的裝扮,一共十二輛。
蔡小年打頭騎著一輛,帶著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去接新娘子……
院子裡的鞭炮響起來,人們樂起來,大家一起鬨了起來,好不歡樂。一道道色香味美的菜上了桌,人們吃喝說笑起來,好不幸福。
馬燕也回來了,摟席吃頓好的。當然也不是平日裡吃喝差,隻是相對來說,總也是不如酒席的。無論是大鍋菜的味道,還是菜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