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世界正在發生改變,讓他陌生,也讓他不好接受。
王言點了點頭,問道“偷多久了,偷幾次了,有腳印嗎?”
“五次了,五個地方,每次隔著三兩天吧,偷的還是固定的螺母之類的,目標也小。這也就是咱們巡道工儘職儘責啊,要不然真容易出事兒。肯定有腳印啊,就是沒拓,我還看了呢,啥也沒看出來。現在應該也在呢,那小偷找的地方都挺偏的,那叫什麼……啊對,人跡罕至。咋的,你要看看去啊?”
“走唄,閒著也是閒著,抓個賊娛樂一下。等我借個車。”
說話間,王言從邊上的手包裡,掏出了一個電話簿,翻找著名字打電話。
看著那電話簿,馬魁與汪新倆人對視了一眼,齊齊扯了扯嘴角……
他們倆都看過王言的電話簿,上麵是密密麻麻的一大堆的電話號碼。隔了一年沒見過王言打電話,現在再看,電話簿變寬變長了,也變厚了。
他們本來就知道王言的關係比較恐怖,而且範圍極廣,上有一些政府部門的人,下有哪家好吃的飯店等等。現在電話簿的變化,顯然是在過去一年的時間中,王言又認識了不知道多少人。
不一會兒,又是一輛吉普車開過來。
汪新坐在主駕摸著方向盤,感歎道“還得是跟著我親哥辦案啊,這家夥,小汽車隨叫隨到。”
“屁話那麼多呢,趕緊走。”
“坐穩了啊,一年沒開了,有點兒陌生。”
小汽車突突突的開到了山林原野之中,三人組到了第一次的案發點。
“這呢,這呢。”汪新指著一個腳印說道,“這邊就這麼幾個腳印,除了我和老馬的,就是那個巡道工的,他就在這了,那一排除就剩這個了。我看著是一米七多,一百二往上,對不對啊?親哥?”
“我上次就說了,就他這倆條件,滿寧陽的找,十個男的八個合格。”馬魁一臉的看不上。
“這話沒錯。”王言含笑點頭,“一米七五左右,體重的話一百三十左右,年齡二十歲左右。”
王言足跡鑒定了一下,隨即就按照腳印往回走,一直到了樹林子裡,看了一會兒說道“騎的摩托車。”
“摩托車也會看呐?”汪新瞪大了眼睛。
“不僅會看,還會追呢。走吧,去上一次案發的那個地方。這條線的摩托印怕是不新鮮了。”
當即,三人組上車,去到了另一處地點。王言先去確認了腳印對的上,而後就順著摩托車壓出來的印子一路追去。他是走著的,汪新和老馬在後邊開車。
“我說親哥啊,你都追出來五裡地了呀。再有十裡地就到另一個鎮子了,你這靠譜嗎?”
王言上了車“那就往隔壁鎮開,誰規定的不能異地偷啊?人家想的就是沒熟人,好下手。”
“有道理,之前我們倆都認為是在本鎮,可他要是有摩托車,那就方便了不少,犯罪距離大增。”馬魁連連點頭。
如此,順著大路到了另一個鎮子,王言下車又看起了地上的印子。
這年月摩托車少,路況也不好,還不全是柏油路,浮土不少,所以還是讓王言找到了那個摩托車的印子。
又是重複先前的步驟,跟著車印往鎮裡走,最終七拐八繞的停在了一戶人家門前,正是有著一輛摩托車停在院子裡。
王言也沒客氣,直接走進去看了一會兒摩托,抬頭說道“就這。”
“彆說,你跟那老瞎子有一拚。啊不對,你比老瞎子厲害多了。”汪新豎著大拇指,隨即開始打量起院子裡的情景。
這時候,說話的聲音吵到了屋裡的人。
一個愣頭愣腦的年輕人走了出來,手裡還掐著斧子,戒備的看著三人“你們誰啊?上我家乾啥?”
“摩托車是你的?”馬魁友好的問道。
“聽我家院呢,那不是我的還是你的呀?”
“誰呀?這孩子說話彆那麼衝。”這時候,屋裡響起了有氣無力的女聲。
“這是……”
“我媽,在家養病呢。”年輕人瞪著眼,“不是,你們誰呀?乾啥的?沒事兒趕緊走啊。”
“來來來,咱們出來嘮。”汪新湊過去扒著窗戶往屋裡看了一眼,隨即招手,三人組退了出去。
年輕人走出來,站在門口,仍舊戒備著“出來了,咋地吧。”
“我們是寧陽鐵路的,這是證件。”汪新掏出了小本本,“找你什麼事兒不用說了吧?”
年輕人眼神連閃,搖頭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就他這樣,汪新都看出來了“還裝呢,都找你家來了,沒事兒我們找你乾啥?我告訴你,給你留著臉呢啊。”
老馬笑道“你媽的情況我們也看見了,估計你是換錢治病,我們都能理解。但是法律不能原諒。你偷一個螺母下來,火車脫軌了咋整?那一車上千人,你能擔的起嗎?想賺錢你得走正道。跟我們走一趟吧,你得關個一年半載的,跟家裡說一聲吧……”
王言抱著肩膀,在一邊笑嗬嗬的看著。
這個小偷,就是原劇中的那一個,長的像四十,說自己二十歲。王言看著摩托車就知道了。
磨嘰一番,三人組開車帶著賊回了局裡,正好還趕上了中午吃飯。
午飯時候,王言也了解了一番那個連環殺人案,聽汪新念叨一個丁貴安,王言就已經知道了,一樣是原劇中的案子。隻不過這案子一直沒破,直到了最後的技術突破,汪新都成了廳局領導了,這才抓了人。
王言倒是想看看,是不是能提前給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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